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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一点儿就开始逞强?”他长腿走过去,宋蕴早他一步挪着坐进了沙发里。
她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那,抬眼看着俞顾森说:“你这么把我放你床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怎么了。我们关系,明明还没那么近。”
俞顾森闻言笑了下,提了下裤脚坐过去宋蕴对面的桌上,倾身,两手随意的搭在膝盖,看着问她:“那怎么才算是近?”
宋蕴拉下脸,说起这个似乎有点伤心,眼睛忽闪的垂着,没看人,像是在斟酌着该怎么说,大概停了有一分钟,她喃喃了句:“我想见你的时候,甚至都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你,怎么能说是关系近?”
那天室友瑞恩说男友过来看她,带了好多吃的,在市中心教堂附近,让她帮忙过去带回来宿舍。宋蕴陪人过去,存着私心,留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她过去了市政厅对面的13号办公楼,上了三楼找俞顾森,结果锁着门。问旁边同办公区办公的白人小姐姐,人摇摇头说对这个人没有丝毫印象,说对面大多时间其实都锁着门,没见过什么人来。
而且酒店的这个房间俞顾森也说过,只是偶尔会过来休息。
偶尔。
没有固定的时间。
她的理解就是想起来这么个地方会过来,想不起来,不方便,大概就不会来。
“你去找我了?”俞顾森看着她,低着音问。
宋蕴手捂着眼睛,大概是因为最近几天胃把她折磨惨了,今天又加重,疼的要命,不知到底是因为见不到俞顾森,还是因为身体,加上褪去白日喧嚣,晚上静谧的空间莫名就容易让人难过,她就那样捂着眼睛嗯了声点点头,声音里隐着不想让人觉察的鼻音和平日里少有的羸弱。
“怎么不跟我打电话?”俞顾森伸手过去把她遮在眼睛上的手拿开。
宋蕴压下眼里的湿涩,忍着不适,然后迎过室内夜间这暖黄的灯光去看他。
“你能不能再给我倒杯水喝?”宋蕴没说她为什么不打电话。总之是不想打,总有原因。从俞顾森手里将自己的那只手抽走。
俞顾森嘴角淡扯,起身:“等着。”
过去给她倒水喝。
倒水回来,俞顾森干脆将风衣外套脱掉搭在一边的沙发扶手。
宋蕴余光里看他,里边是束腰的白衬衣,搭配裁剪合体的西裤,翩翩公子模样。
然后俞顾森就那样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喝水。
宋蕴喝的慢,一杯水喝了半天才喝下半杯。干涩的嘴唇重新一点一点变得润泽,透着粉。俞顾森看了会儿,习惯性从口袋摸出一支烟咬在嘴角,擦亮火机垂眸去点,结果火头凑到跟前想到什么将火机盖子翻过,又将那截橘红火苗盖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