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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中带着低沉的沙哑,却又莫名悦耳。
卫瑜然顿了顿,给他介绍:“这是解酒汤,李勇让我过来给你送碗解酒汤,趁早喝了吧,明日你还要训练。”
“拿走。”周枭冷笑,“我不需要。”
卫瑜然居高临下看着卧榻上的男人,看他昂起头又要喝酒,她犹豫了会,到底还是伸手抢过。
“别喝了。”她特意放软腔调,和白天疏离冷漠的语气相去甚远。
“再喝,会伤了身体。”
简单两句话成功让周枭停下来,视线缓缓移过去,落到卫瑜然那张温婉的脸上,粉光若腻,比窗外的明月还要皎洁。
卫瑜然见他停下来,伸手取过他手中的酒壶,搁到桌上,再将解酒汤捧到他面前,“快趁热喝了吧。”
周枭半合着眸,瞧着近在眼前葱白素手端着瓷碗,指尖修长,轻轻抵着瓷碗边缘,无名指和尾指微翘,回勾着一块手帕于掌心中。
这一幕,似有芳香,让人分不清现实和虚梦。
周贯聿成亲那个月,周枭作为大哥回来帮弟弟操办婚事,两人成了亲后,蜜里调油,羡煞旁人。
那天,周枭要找弟弟议事,前去书房,路过直棂窗时,看到周贯聿坐在卧榻上,背靠一凭几,怡然自得看书,卫瑜然端着一碗莲子羹过来,说要让他喝。
周贯聿不知是不是起了捉弄的心思,还是和娘子调戏打闹,开口便说:“娘子喂我。”
“阿聿,你这容易撒了。”
“娘子喂我便不会撒。”
卫瑜然没得办法,螓首蛾眉装作羞怒剜他一眼,纤纤素手却是一勺一勺地喂到周贯聿嘴边,手里的手帕有时还会擦擦嘴角。
那天周枭偶然间撞见,皱着眉头走开了,然而仅仅过了几个月,相似的情景仿佛再现。
唯一不同的是,曾经的弟弟换成了他这个大哥。
他跟着了魔似的,因模仿不到弟弟那把清风朗月的嗓子,他只能顶着低沉的沙哑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