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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关系,荆望顶着满脸血污笑得很是痛快,就算他杀不了他,至少今日之后,有许多人都会记住徐平津干了什么。
他身上华贵袍服,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永远也不能涤清!
徐氏的护卫看着荆望,不知为何,动作中竟也有了几分迟疑。
乐坊楼阁上,南明行渊开口道:“这便是他明知不可,仍要为之的事?”
以性命为代价,作垂死之鸣。
到了此时,南明行渊终于有些正视起对于魔族而言,近乎不堪一击的孱弱人类。
高举的长刀将要落下,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切都将以此作结时,泛着寒光的兵刃滞在空中。
撑伞的少女自后方行来,声音有些缥缈:“公无渡河。”
乐坊中琴声未绝,和着她的话,落在荆望耳边。
荆望咳出两口血,在闻听此言时,喃喃续道:“公竟渡河……”
话出口时,已近力竭的身体像是被重新注入了力量,于千钧一发之际,反手架住徐氏护卫挥下的刀锋。
刀刃相错,发出刺耳铮鸣,刀势带起无形风浪,将周围几名徐氏护卫尽数逼退。
荆望神色中闪过怔然,但抬头看着向自己行来的车辇,他没有犹豫,振身而起,挥刀向车中安坐的徐平津。
他要,杀了他——
少时家破人亡的惨祸中,阿母对他说,不要报仇,好好活下去。
那是他们报复不得的大人物,所以将一切都忘了,才能活下去。
可原来是忘不了的。
这一刀,是为后丘村无辜受戮的乡民,为死在狱中的小苍山大师兄,也为了那个叫杏花的小姑娘。
徐平津以刀鞘抵住荆望这一击,神情难掩惊怒,显然不明白将要授首的荆望,怎么忽然突破护卫,到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