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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顾凌寒出了别墅，直接就去天上人间会所。
前四次都是纪行先到，最后这一次，却是顾凌寒先到了，早早地在房间里等着。
房门被推开，纪行眼睛上蒙着黑布，一步步走了进来。
顾凌寒坐在床沿上，眸光落在纪行的脸颊上，那被两行晶莹泪水长时间浸泡过的脸颊显得有些偏红。
纪行进门之前，就听门口西装革履给他眼睛蒙黑布的服务员告诉了，金主早就等在了房间。
因此，他估摸着走到房间正中央脚步就停了下来，试探性地开口，带着浓重的鼻音，是哭过的痕迹：“我过来了，很抱歉，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纪行时不时吸一次鼻子，明明是一副极力控制住不流泪的样子，偏偏控制不住。
顾凌寒莫名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似的，胸腔又酸又胀，看着这样的纪行，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纪行等了一会儿，听不到任何声音，感觉是自己弄坏了屋内的气氛，或许败坏了金主的兴致。
明明金主是拿钱过来消费的享乐的，却要看自己哭丧着一张脸。
“……对不起！”纪行头低下，愧疚地道歉。
顾凌寒嘴张了张，其实是想问纪行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对那个玩弄了他感情的学生就那么悲伤，也不过才一个月而已，能投入多少感情进去，又怕自己一开口，纪行听出来他的声音。
顾凌寒拿出事先用手机录制好的老人音，按下了播放键。
“为什么缺钱？为什么要出来卖身？”
纪行抿了抿嘴角，却是没有回答，显然一副不想说的状态。
对于纪行来说，这是和金主的最后一次碰面，他不想将自己的私生活情况告诉这个狠狠地艹干自己，会把各种稀奇古怪玩弄塞进屁股里的老头。
就这最后一次见面了，不想告诉他这些。
顾凌寒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按下了手机的下一条录音。
“我很喜欢你的身体，咱们继续持续这种关系，这一次，我给你加钱，十次，300万，如何？”
纪行甚至没有一点犹豫，缓缓摇了摇头：“不了，谢谢。”
不管怎么样，金主的一百万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纪行对此都表示感激。
纪希的病情已经有了明显好转，剩下的诊疗费，他卡里剩余的40多万，应该够了。
顾凌寒颇为惊讶地看着他，显然没有料到他认为为了钱可以不顾尊严的纪行居然会拒绝自己。
顾凌寒喜欢纪行的身体，喜欢纪行被自己艹干时候，那副淫-荡的样子，或许仅仅是因为知道自己顾凌寒这个“学生”身份，没有机会再和纪行亲近上床，所以，他才想要金主的身份，让两人之间的肉体关系更持久一些。
如果不是怕一说话暴露声音，顾凌寒甚至想直接开口“你想要什么价，你说”。
因为事先没有准备，顾凌寒只能想着等这次和纪行上床结束之后，让赵大洲转达自己想要加钱维持两人肉体关系的事。
顾凌寒相信自己会加到一个让纪行心动的价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