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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看出端倪的朱父也帮着他们,“年轻人忙,你就别为难她了。”
是非之地,蒋洁赶紧拉着庄齐走了。
眼看着她们的身影绕过了门前的红栏杆。
把儿子支去了取车子,朱母这才回头质问丈夫,“怎么话也不让我说啊?”
朱父说:“还说什么,这摆明了就是你儿子找来蒙咱们的,他是太想去香港了。那天他说出庄齐的名字来我就知道,这根本不可能的事。”
朱母不喜欢听他这样讲话,“怎么不可能?我儿子差在哪儿了,配不上她吗?”
朱父叹口气,“你在学校待久了,不知道这里头的名堂,我也是给唐老爷子做了手术,登了几次他们家的门,才打听到一点他孙子的事,庄齐是他看上的人。嗐,也是复杂的不得了,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啊,儿子想去就让他去吧,年轻人总是爱做梦的,我们就装不晓得。”
朱母气得跺了下脚,“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回家的路上,庄齐想起朱隐年妈妈热情的态度,撑着头对蒋洁说:“下次不管谁来求,坚决不帮了,做了错事一样的。”
蒋洁笑说:“我早就跟你讲了呀,弄得我坐在那儿吧,也不知道怎么好,说什么好像都不对。”
到了胡同口,庄齐下车,她站在路边说:“要下雨了,您早点回去。”
天色还不算晚,她吹着夜风走回去,槐树下还有大爷在纳凉,路灯照在老屋子的瓦檐上,透出岁月沉淀下的安宁。
庄齐推开门进去,走到前厅时被吓了一跳。
皎白月光从开着的窗户里投进来,将一道瘦直的人影射落在地毯上。
唐纳言背对着她站在窗边。
他在抽烟,白色的烟雾朦胧了他的轮廓,只看得见指间跳动的星红火点。
庄齐也没开灯,她把包放下,朝着他那边坐在了茶几上,“爷爷好点了吗?”
“好多了,你要想去看他的话,明天去吧。”唐纳言说。
庄齐点了下头,“你看起来瘦了一点儿,最近很累吧?”
唐纳言这才转身,随手把烟掐灭在了花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