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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也是这样,站在二楼的窗台边,看唐纳言出门去上班,立马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头也不回地来到机场。
整个过程中不见丝毫的犹豫,但在飞机冲上云霄的那一刻,庄齐望着越来越远的地面,小孩儿心性地哭了起来。
她不知道前面等着她的,到底是一条什么样的路。
可不论是什么,她都要走下去,再艰难也要走。
但她被唐纳言娇养久了,从没有过过一天需要咬牙坚持的日子,所以心里全是对未来的担忧和恐惧。
那时她沉溺在挣脱不了的泥潭里,心中如有万丈迷津。
她认为自己渡不过去了,身体变成被命运遗落在枝头的一片枯叶,在风中颤巍巍地晃。
现在回头想想,那些当时觉得过不去的,到如今也被远远甩在了身后,也许人生设置好这些关卡,就是要让我们千百次地挽救自己于深渊。
庄齐回过头说:“不麻烦,我下班了也没什么事。”
“还没什么事!”周衾瞪了小玉一眼,说:“都惊动她哥查你的航班了,她饭也没吃就赶往这儿赶。”
小玉的脸先是一红,然后毫无征兆地哭起来,“我又没要你找,我也没有要你来,你让我走不好吗?”
周衾担了这么久惊,语气也温和不起来了,“那你又为什么要走,我哪里对不起你吗?说啊。”
小玉摇了摇头,她吓得又结巴起来,“是......是你爸爸要我走的,他说我不能继续和你在一起,你就要和什么顾小姐结婚了。我说我特别听你的话,我还说我会做很多事,不会跟你捣乱的。但不管我说什么,他都冷冰冰地冲我摇头,说不行。”
“然后呢?”周衾颤抖着问出一句。
手头上的项目进度过半,他一心都扑在实验数据上,每天早出晚归,对于周吉年找过小玉的事,丁点儿不知情。
小玉性格如此,周吉年往那儿一坐,随便拿出一点派头来,就够把她吓到打抖。
后视镜里,周衾和庄齐对视了一眼。
庄齐摇了摇头,她也很久没回过大院了,同样搞不清状况。
周衾给小玉擦了擦眼泪,“别哭,刚才我态度不好,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犯不着自己跑掉啊。我教你怎么坐飞机,是让你就这么走人的?”
小玉红着眼圈,抽噎着说:“我都求他了,我求了他很久,我说就算等你结婚了,我也可以在你家当佣人,但你爸爸叫我别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