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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院子里的青鸟看到院子里同样是目瞪口呆的府兵,和彩鸾对视一眼,又和徐典军对视一眼,徐典军整张脸涨得通红,比青鸟彩鸾都红,他立刻掉转头去看天。
裴聿泽布满青筋的手掌捧着郁禾的脸,不让她逃避,厮磨着她的唇,她的鼻尖,几乎哀求地低语:“即便你还在生我的气,但请你,别无视我,别不理我,别......和程以璋走太近。”
郁禾心颤动着,她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裴聿泽,心底升起一丝甜甜的感觉,却又被极沉的难受压过,她很难受,不知是跟自己较劲,还是和他较劲。
可是爱情就是一场较量,总有人占尽上风,又有人为爱低头妥协。
“郁禾,我输了,只要你不离开我,怎样都行。”
高高在上,矜傲如雪的裴聿泽,她竟令他,卑微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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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雨瓷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但她人就不会坐以待毙,她斗志依旧昂扬。
走进挂着古宅的木门,她扬了扬手里拎着的酒壶,娇柔喊了一声:“谷大哥。”
谷葵生正欲出门,见她上门,颇为意外:“怎么突然来了,不巧,我还有正事。”
“不急着这一时,我心里闷得慌,我们像以前一样把酒言欢如何?”段雨瓷盈盈而笑。
谷葵生有些为难:“只是这件正事......”很要紧,这三个字还未出口,就见段雨瓷垂眸落寞了神色,他一晃神。
“以前我们总是在一起,有今窈,还有聿泽哥哥,如今今窈不在了,聿泽哥哥......”她哽了声息,又重重叹口气,调整了语气,“就喝一杯好吗?我实在不知去找谁了。”那样楚楚可怜。
谷葵生不忍拒绝,只能请她进屋,将怀里的重要锦盒放到床头柜里锁上,再坐回桌前,与段雨瓷喝酒。
酒未过三巡,他已有了醉意,听到段雨瓷的痴痴声音:“这酒是千日红花,烈得很......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会痛了。”
她的眼角流下一行泪,凄然笑了一下,晕倒在桌上。
“雨瓷......”谷葵生心头一紧,正要去负她扶她,也“砰”的一声倒在了桌上。
寂静的屋子,只有均匀的喘息声,段雨瓷在这喘息中,缓缓坐起身,目色一片冰凉,不疾不徐从他的怀中摸出钥匙,打开了床头柜,拿出锦盒,里头是一瓶药。
她知道,这是让那个“目击者”开口说话的药。
那日她见严璧正进了公主府,回头就去套谷葵生的话,谷葵生心思单纯,没有弯弯绕绕,很容易被套出她想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