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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廖大姐带着甜甜从楼下上来,还未进门,就听到廖大姐嘱咐甜甜:“刚运动完,等会儿回去别对着风扇吹,不然要着凉感冒的。”
“廖婆婆,知道啦!”甜甜清凌凌的嗓子随着开锁的声音一同传进来。
孙家宁万雪夫妻吵架,大部分时间是避着甜甜的,就是怕孩子心里恐惧,这次的谈话让人如此伤感,似乎没有达成想要的效果,他们赶紧调整状态,在廖大姐和孩子面前,还是那对有说有笑、有商有量的夫妻和父母。
等孙家宁带着甜甜去睡觉的时候,廖大姐找到还在收拾行李的万雪,问她有没有衣服要洗。
万雪从行李袋里拿了好几件脏衣服出来,和廖大姐说:“有洗衣机,你别老用手洗了。”
“知道的,现在谁还受这种苦。”廖大姐觉得在万雪家里比在自己家要更自在,儿子结婚有了儿媳妇,自己这个老娘就要退让了,平日洗衣做饭忙家务还遭人嫌,不如躲开他们。
看孙家宁一直在甜甜房间里,廖大姐微微关上门,靠在衣柜边上,问她:“阿雪,你和家宁这阵子吵架了?”
万雪一愣:“这么明显吗?”
廖大姐不算外人,之前他们两家一直是邻居,除了自小帮忙带甜甜,在孙家宁调任到市里工作,万雪在县里工作的那段时间,很多艰难时刻,都是廖大姐陪她渡过的,所以很多事他们都不避讳。
“甜甜都看出来了,我能看不出来吗?”廖大姐是看着他们夫妻两个如何走到这一步的,多难得啊,也是想着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亲的心态问起。
其实廖大姐算得上是个嘴紧的人,但万雪却始终没有开口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现在没有倾诉欲,而是笑笑:“哪有夫妻不吵架的?我们就是需要一点时间想清楚。”
廖大姐叹口气,又随口说起那些了老黄历:“阿雪,你还记得,当时家宁刚调到市里,你和甜甜留在县里的时候吗?”她见万雪点头,就继续说,“那时家宁每隔两周都要从市里坐六个多小时的汽车回来,见你们母女一面,第二天又坐车回市里上班。你不知道,家属楼多少大小媳妇都羡慕你,说你嫁了个好男人,这一来一回,多累啊,他腿脚这样不便,也坚持了小半年,一句苦都不喊。”
万雪坐在床边,想起那些相依偎的日子,心头发酸:“是啊。”
那么难的日子都过了,好好的婚姻怎么就走成这样了?
廖大姐不知道万雪和孙家宁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能用自己的事情来举例子:“你看我,我和老廖头两个缘分就是浅,他在世的时候,我们为了鸡毛蒜皮的事天天吵架,他一走,我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都不得劲儿,好不容易盼着儿子结了婚,想着能带孙子,日子也过得充实一点,没想到孙子没带成,人家嫌我碍事,倒巴不得我走。”
“廖大姐,你在我这儿就好好待着,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万雪心累,还得反过来安慰她。
“我这种老人家说的话,你们年轻人估计不爱听。结了婚,真的要珍惜伴侣,别为了一些小事和情绪把自己往牛角尖上逼,别人都是站在干岸上看热闹的,巴不得你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他们好说闲话,你别听太多,就问问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廖大姐显然也有自己的婚姻经验,“这么些年,我看下来,你和家宁两人,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人。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吵架,但人都是会犯错的,只要不是生死错误,都可以放下。”
万雪现在还做不到这样豁达,她只能被动听着,但廖大姐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这场婚姻走到这一步,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一切求仁得仁的落脚点,其实终究是回归到了自己。
而孙家宁跟甜甜照常聊完天,问了她现在乒乓球练习得怎么样,又问她能不能跟上老师的课程,听阿云说大城市的孩子从小就学英语,但甜甜所在的小学还没有英语课,要到初中才学,他想着要给孩子请个英语家教,从小开始学些基础,高考时才不吃力。
甜甜把能说的都说了,说完人也困了,就准备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