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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满脸羞红，她垂头叙述了与他近似的梦中情景。她在梦中同样为尿所折磨，同样四处寻找便桶。
母亲去世的消息是兰花设法通知他的。
男孩开始咄咄逼人。
这一次，两人无梦可谈。
“你说。”
五
他们的眼前是一条幽深的胡同，两旁的高墙由青砖砌成。并不久远的岁月已使砖缝里生长出羞羞答答的青草，风使它们悄然摆动。
一九八五年十月。已经离休回家的谭博，终日坐在院内晒着太阳。还是秋天的时候，他就怕冷了。
男孩继续问。
兰花已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了，可她依然十分健壮。现在是一堆孙儿孙女围困她了。她在他们之间长久周旋，丝毫不觉疲倦。同时在屋里进进出出，干着家务活。
“你是不是也这样？”
后来她将一盆衣服搬到水泥板上，开始洗涮衣服。
然而女孩面对这样的询问却表现了极大的害臊，双手捂住眼睛是一般女孩惯用的技法。
谭博眯缝着眼睛，看着她的手臂如何有力地摆动。在一片“唰唰”声里，他忧心忡忡地告诉兰花：
男孩的询问充满热情，显然他希望女孩也拥有同样的梦中经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