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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青年虽然经过掩饰，可秦林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江湖草莽气。
“陈老，你怎么来了？”
秦林起身，去扶陈清玄。
陈清玄摆摆手，道：“你是病人，你快躺好。”
秦林拍了拍胸脯，道：“我已经好了，要不是医生不同意，我早就出院了。”
陈清玄笑道：“还是年轻人身体好，要是放在我老头子身上，恐怕已经翘辫子了。”
秦林道：“陈老吉人自有天相。”
陈清玄哈哈大笑两声，和秦林聊起了家常，秦林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他的疲惫和绝望，但没有道破。
这一老一少如同忘年交一样，天南海北聊着，时而哈哈大笑，时而扼腕叹息。
聊着聊着，陈清玄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痛苦得脸色都变了。
秦林赶忙上前，手指探在了陈清玄手腕的脉搏上。
陈清玄快速地在秦林病号服的袖口中塞进了一样东西。
秦林会意，给陈清玄把了把脉，道：“陈老，你的病……”
陈清玄豁达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从古至今又有谁能不死？我这一生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了，该受的罪也受过了，我此生无憾了。”
秦林佩服道：“古往今来芸芸众生，有有几个人能无憾？陈老能做到无憾，已经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陈清玄拍了拍自己的腿，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和秦小友一见如故，如我去后，你能去我坟前跟我聊几句，我泉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