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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什么都不问,吃惊?陆时银想。
两人无言回到石桌旁边好一会儿,金小铎嚼着蔬菜缓着心跳,跳脱的琴音依旧逗留耳畔不肯走,连拿起来的烤豆角都一条条变成了五线谱,他才终于没忍住。
对方带着探究的目光投过来时,陆时银心里产生了少有的紧张。
金小铎会问自己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学的钢琴?学了几年?为什么坚持下来?诸如此类吗。
可对方开口,这些都没问,甚至都不是个问句。
他捏着竹签,用蛮笃定的语气:“陆时银,你其实是很热爱音乐的吧。”
热爱,多触人心弦的一个词,只是用在他身上显得太违和了,摆烂狂能有什么热爱可言。
但金小铎说得稀松平常。
陆时银心头一跳,他垂下眼睛,长指搭在膝盖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下。随后才抬眼,一贯的不着调,“合着这么长时间不说话,就得出来这个结论?”
“不止这个。”金小铎黑沉的瞳仁看着他,“我还在想,陆哥,后来你是出于哪种原因,又将他们搁置了?”
出道以来为什么没有继续发展,为什么音乐领域查无此人。
“说什么呢。”沉吟半晌,陆时银笑了,“弹个破曲子想这么远,都扯上热爱了,就凭借一首《鬼火》?”
“我是会弹琴。”陆时银单手握着可乐瓶,食指一勾,咔嚓开了易拉罐,“但也说了我和你一样,是小时候被逼着学的。”
金小铎不这么认为,即便钢琴水平说明不了爱豆整体的音乐素养,可他冥冥之中越来越能察觉得到,这人极有可能因为某些不方便言说的原因,深藏不露而已。
冰凉的可乐滑过喉管,碳酸饮料小幅度地刺激着口腔,仰头的间隙,陆时银瞥见金小铎一直望着自己,对方眉毛微拧,神色不明地眨着眼睛,迷惑又透着股都对自己的陌生。
也就是这个表情,让陆时银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真是没劲透了。
一边想要金小铎发现自己身上可能存在的闪光点,一边又遮遮掩掩,围起来内心最不愿提及的过往。
也太别扭了,太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