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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姨妈哼哼了两声。“你太谦虚了。我真希望能有你做面食和鳕鱼的本事。”她闭上眼睛。“还有你做的奶油肉圆。”她像是在梦境一般,“它们入口即化。”
我快步朝她跑过去,开口就说“: 克里斯蒂娜已经给我送过雨具了,妈妈。”
“我只会做家常便饭。”妈妈说。
我默默而绝望地祈祷:噢,请妈妈在发现这一切之前回家去吧。如果克里斯蒂娜已经告诉了妈妈,看我不收拾她!如果女孩们胆敢嘲笑我的妈妈——妈妈微笑着看看我,然后径直朝格兰姆斯小姐和温福德女士走过去。
“妈妈,你会做什么拿手的食物?精致的珍馐?”我问。
“你们会感冒的。”妈妈小声责备道“,你们需要来一杯热咖啡暖暖身子。”
放学回到家后,我发现珍妮姨妈在厨房,她是来看妈妈的。我告诉她们学校要来一位很有声望的访问者,并向她们炫耀自己被任命为服务委员会成员。
温福德女士懊恼地笑了笑。“只要有杯热咖啡,”她叹了口气“,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松了一口气。
格兰姆斯小姐打了几下很响的喷嚏。
下午放学前,我快速查了一下斯坎伦小姐桌上的大字典。那里面对“珍馐”的解释是:一小份精美的食物。
妈妈深表同情地笑了笑。“看我给你们带什么来了。我用报纸包着是为了保温。”她对赫斯特、赛拉、玛丽、马德琳和卡梅莉塔微笑着,让我们都坐到茶桌边。
“非常感谢大家。”赫斯特说,“我任命带食物的姑娘们为服务委员会成员。”
她放下了包裹。“这里面是热咖啡。”妈妈打开了我们家的铜水壶,咖啡的香味飘了出来。“这里面是给凯特琳的朋友们的热巧克力。”她打开了另一个包裹。
“我也会带东西来。”我大声地说。我不知道自己能带什么来。为了避免被问及,我立刻补充说:“我会带一种珍馐,很特别的珍馐。”
几分钟之内,妈妈就让我们舒适地在茶桌边坐下了。温福德女士和格兰姆斯小姐声音很响地大口喝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女孩们和我也贪婪地喝着美味的热巧克力。
此刻,我爱死了卡梅莉塔,但是,难以置信的是,她居然赶在了我前面。
妈妈一向都很擅长让大家感到舒适。她把精致的饼干和葡萄干蛋糕的蛋糕屑递给大家。她说玛丽的饼干是她吃过的最好的饼干。她还称赞马德琳的蛋糕美味。她为赛拉那倒塌的黄瓜三明治感到抱歉。妈妈由衷地羡慕赫斯特的茶具。
卡梅莉塔举起了手。“我也会带东西来,但还不知道是什么,我要问问我妈妈。”
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和热巧克力,我们感到温暖而放松。格兰姆斯小姐真心地感谢妈妈,她看上去和我们所熟悉的那个严厉的校长完全不一样。她也对服务委员会的全体成员表示感谢,并为我们感到骄傲。她说,尽管我们面临这样严峻的局面,经历了寒冷而漫长的等待,但是我们从头至尾都表现得像小淑女。
“那么请务必带些饼干来。”
温福德女士也夸奖了我们。她离开的时候,双手握住妈妈的双手,两人交谈了很久。
“是的。各种形状的,而且上面加糖和奶油。”
格兰姆斯小姐和访客都走了之后,我们开始清理桌子。妈妈也和我们一起清理。好几次,赫斯特欲言又止。最后,她突然说了一句“: 我想——不好意思,但是——我想尝尝——那些肉圆。”
“是特别精致的饼干吗?”
我气得差点呛到了,正打算说话,妈妈朝我摇摇头。妈妈静静地拿出一个干净的碟子,装满了肉圆,递给赫斯特。赫斯特鼓足勇气品尝起来。“哇,哇,真好吃。”她惊讶地说道。
“饼干可以吗?”玛丽·韦斯顿害羞地问道。
其他人也把碟子递给妈妈,也要求来一份。这时,妈妈还说起了其他的挪威菜。比如西梅布丁、圣诞面包、越橘薄饼。女孩们饶有兴致地听着。
“好的。”赫斯特开心地说,“还有人吗?”
“你一定要带朋友们到家里来,凯特琳。”妈妈对我说“,我会给你们做挪威的曲奇饼干。”
“我妈妈平时喝茶时会做一些精美的黄瓜三明治。我想她会让我带一些来的。”赛拉·马林对我们报以拘谨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