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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似乎一切都已结束。所有的矛盾随着冠华的化为缕缕青烟似乎也画上了休止符。当我一周后踏上南去的列车离开北京时,除了陪伴冠华到最后的司机张凤午之外,大概没有一个人还记得我要走了,因此也没有一个人来送我。当老张对此表示愤慨时,我不过凄清地一笑,我说:“大概这就是世态炎凉吧!”
83-9-22上午神志不清,不会讲话,叫不应,尿床,昏迷状态,口唇发紫,呼吸28,心率120,吸氧。
我当时离开北京是因为心力交瘁,也因为这院子引起的种种怀念使我精神几近崩溃。我去上海是因为没有别处可去,也因为那里是我生命的起点,我要回到黄浦江畔去追思那过去的岁月,寻找我后半生的起点。
最后的中秋夜1983年9月22日北京医院乔冠华病历的最后一页如实地记载了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那年的上海冬天又阴又冷。我无数次在蒙蒙细雨中、凄苦的寒风中徘徊在外滩的江岸,一遍又一遍地重温我和冠华共同生活的短暂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