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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连这样小的一个心愿,老天都不愿应她。
“我不答应。”梁成舟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下,满腔苦涩却不能言,向来矜贵自持的男人此刻双目猩红,“清竹,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能对我这样残忍。
林清竹很累,不想再跟他来拉扯来拉扯去,也无所谓他答不答应,以后她躲着他走,有他在的地方她不去就好了,而且她就快离开渝市了。
她昂着头,努力地咽下所有的情绪,“你就当我没良心。”
林清竹话说完就起身去了楼上卧室。
回卧室后情绪回涌,她怕楼下的梁成舟还没走,又躲进浴室稀里哗啦地哭了一通。
上楼前她明明都已经冷静下来了,可不知怎的,刚关上卧室的门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就是很难受,就是忍不住想哭。
有很多情绪,伤心,难受,窝囊……
最多的当然是——难堪。
林清竹丢掉的那些画,是她从十五岁就开始偷偷画的,没有上万张,也有几千张。
独自一人在伦敦生活的五年多时间里,每每深夜,她思念难捱时,只有通过那一笔一笔,一张一张的画来缓解。
见不到梁成舟。
不能见梁成舟。
不敢见梁成舟。
那她就用画笔把梁成舟画出来。
不管林清竹多长时间没看见过梁成舟,不知道他有什么变化。可他的样子在她心里却一点都不模糊,甚至很清楚,在她的画上更清楚。
她从开始学画画就喜欢画梁成舟,画各种各样的梁成舟,站着的,坐着的,跑着的,走着的,冷酷的,笑着的,面无表情的,假装生气的,皱眉的,跟人说话的,正脸,侧脸,背影,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