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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呵呵冷笑。
钟管事不动声色的挪开一步,手帕掩住鼻子道:“可不是么。”
褚朝云一路将刁氏和徐香荷拉至隔间,脚下迈的急,刁氏那腿脚险些没跟上。
直到屁股挨上絮满厚棉的被褥,她才轻缓口气道:“你们理那些船娘做什么?今个这事不宜闹大,莫要指望管事们有同情心,否则咱们还会在这儿么?”
刁氏平日里稳重,方才也有些头脑发热。
现下虽清醒,但还是谨慎道:“话是不假,但若因此事导致你和大家伙有了隔阂,对你总是不好。”
徐香荷也跟着点头:“而且那婶子算盘打的好响,今个闹这么一出哪是为了要什么公道?她明知要谁进厨房这事是钟管事决定,呜呜泱泱哄来一群人瞎搅和,不过是为了想给你施压,好叫你自个去钟管事那请辞,这样他们也就能得逞了!”
徐香荷的话说到了点子上。
褚朝云和刁氏都不傻,自然明白方脸婶子的那点猫腻。
褚朝云笑着看了眼徐香荷,轻摆下手叫她“稍安勿躁”,而后,就把视线落在了刁氏的食盒上。
刁氏把那十五文,连着被单、枕套一并递给了她,然后才说:“十五文买不了多少棉,这钱我便没敢花。”
褚朝云攥紧被握的热乎的银钱,心中多了几分动力和干劲,“先攒着也是好的。”
她应过一声,就一脸希冀的看着对方。
刁氏知晓她惦记自己的姐姐,便把那院中姑娘的话一字不漏学了一遍。
三人挤坐在床,话毕皆是一阵沉默。
褚朝云不喜什么都露在表面,但徐香荷是个藏不住话的。
她握住身旁人的手背,粗糙干裂的皮肤深处,碎瓷片割出来的疤痕狰狞可怖,可徐香荷半点都没被吓住,反而低声哀叹:“惜兰姐装作学不会,是想拖延上船的日期吧,奈何……”
褚朝云搓搓手上那道疤,新生的皮肉粉嫩,和旁的肤色相差甚远。
她用手按了下,粉色边缘顿时泛白,再松开时,颜色又慢慢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