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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朝云捧着那银钱,人整个懵了。
心情跟在现世坐过山车一样,起步时还走的慢些,偶尔过个弯便心有余悸,总怕这车的方向是只往下,不往上。
直到越过哪一处山巅,车子突然发力,烟花升空一样直窜云霄——
褚朝云手里攥着那坠手的八百文,心情便跟上了九重云霄是一个样的。
蕙娘瞧见她这幅呆愣愣地模样,便用帕子掩住嘴笑,这一笑,也把褚朝云的神儿给拉回来了。
银钱太多她的小荷包可装不下,褚朝云索性先放进竹筐里,用布巾盖的严严实实后,才起身笑说:“让姑娘见笑了。”
蕙娘闻声依旧是笑,并且摇了摇帕子:“若真说起,我方才看到那一贯钱的时候,模样可比你还不如。”
她定定看着褚朝云,忽的朝人行了一礼,眼角水光闪动,蕙娘低声说:“我得感谢姑娘有生财之路还想着我们,否则这船上的日子,还不知要过到哪时是个头呢。”
这会儿外边没什么人,褚朝云便也多问了几句。
因为她总觉得蕙娘话中有话。
褚朝云走去一旁,一边往盘子里码油纸包,一边应道:“此话怎讲?”
油纸包也是刁氏下船那日提前买好的一卷,取回来后褚朝云自己用剪刀裁的,这种材质不沾水,保存干调料效果还很不错。
按柳文匡的要求,取来鲜香料和麻辣料各十包,用盖子盖好,依旧在餐盘上放了一壶酒。
这边刚忙活完,那边蕙娘就哀叹着开了口。
“姑娘也知我们这些人是没有月银的,尽力卖卖笑脸,帮着客人布菜倒酒从旁照应着,左不过是为了那点子打赏。”
褚朝云转过身来,轻轻点头,这一点她是知晓的。
雅间的姑娘不似勾栏里的,虽说都是清清白白之身,但通俗点来讲,和大户人家的使唤丫头也差不多少。
有些讨喜的,打赏会丰厚些,不过更多的人,却是一个铜板也捞不到。
日子过得也更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