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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看守倚在岸上的木桩下,并不敢因陷入夜色便开始偷懒。
但视线也没往船上瞟。
褚朝云只是去到三层,又不是跳河逃跑,看守懒得管她要做什么,反正无论做什么,也飞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褚朝云借着长街灯笼下的一点光,往褚郁所在的方向看,随即又觉得自己傻。
都已经这个时间段了,褚郁他们多半是睡下了,而且宋谨就算真要去找褚郁,大概也不会这个点出现吧?
褚朝云只看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又扶着扶手往下方走。
身影隐没在厨房门前时,长街一侧,“哗啦哗啦”的推车声就响了起来。
隔着数丈远的长街月下,穿着工装的宋谨正走的不紧不慢,他一如既往地要将车子推进那条死胡同,而一旁的看守也一如既往地觉得他晦气。
“呸!”
看守每次看到他都要偷偷啐上几口,但其实也并不太敢明目张胆。
从前宋谨瞧出他们那满脸的嫌恶相,基本上是不搭理的,也不知怎的,这次他在推车路过看守身旁时,突然就停了一下。
板车上空无一物,轮胎磨损到看不出的痕迹里却弥漫着片片深红,那红是一重叠着一重的,凝的蜡油一般,几乎已经粘死在了车痕缝隙里。
刚巧,车轮压过土路时,硌到一块凸起的小石子。
沉重又刺耳的“吱嘎”声仿佛车轮没油似的,一声擦地的长鸣磨得那看守心头猛地一震。
他们本就忌讳这个带有晦气的行当,这会儿宋谨就那么盯着他看,直看的那看守浑身发颤。
“你、你干嘛?!”
看守喊出这句时,嗓子都差点劈了。
宋谨垂眸,视线落在空车上,说话时面上却依旧是一片温和:“只是想好心提醒你,今晚上需得注意一些,你看,都下雾了。”
看守不明所以,但往远处瞧时,确实是白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