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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如果这样说,客人很容易会恼了她,继而将她撵出房间去。
而当时其他姑娘又都忙着,也就是说,若她用这样蹩脚的理由拒绝示真容,那两名客人就没得姑娘招呼了。
不过既然得了钟管事的命令,她也乐得清闲。
本就不愿做这曲意逢迎之事,撵出去才好,她好多多歇会儿。
春叶戴着帷帽进门,那二人也只是询问了下她作这副打扮的缘由,女子照着钟管事的话应对,两人也都没说什么。
一来二去,两位客人就从午时待到了晚上,春叶其实已经乏了,心中一直催促着这俩人快些结束。
须臾,其中一人突然抬了下眼,叫她出去端壶酒来。
若在以往她精神的时候,自然能看得懂那人的言外之意——其实只是想把她支出去。
可她只想快些侍候完,送走两人好去休息。
所以这下楼取酒的动作,就比平时快了许多。
等到再回来时,正要推门进去的她刚好听到里面传来一句“今夜便取了他的人头”,女子登时提了口气,心惊肉跳的连退数步。
酒壶在托盘之上摇摇欲坠。
昏暗的夜色下,白玉瓷瓶斟的那一壶温酒倏地滚落而下,“哗啦”一声脆响,就在船板上摔得粉碎。
耳听得屋中二人疾步便往这边来,春叶惊吓的差点哭喊出声。
她第一反应便是将帷帽立即丢下河,然后错身进了旁边的空房里。
那间房是专门给姑娘梳妆用的,平时不会有人久留。
春叶一坐到妆奁前,脸色就是如纸般惨白,而那屋子里的二人也已经奔出来,似是想要抓到偷听之人。
船板上还有砸碎的酒壶,客人们自然知晓方才站在门外的,是“一直侍候他们的姑娘”。
只是因着她戴了帷帽,所以闹不准具体是哪一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