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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香荷本欲再说些什么,但刁氏及时的拉住了她。
“先别去烦她了,让她自己清净清净。”
徐香荷默默应了一声,一抬眼,看到刁氏眼睛红的兔子似的,顿时吓了一跳:“呀!婶子你最近是不是忘了喝甘菊茶?眼疾怎么又严重了。”
之前那阵子刁氏整天养着,茶水也每日都喝,因为褚朝云的监督她没有用眼过度,其实已经好了不少。
可这做手套的营生一起来,妇人还哪里顾得上歇息。
刁氏见她咋咋呼呼的,忙拉着她叫她“小声些”。
徐香荷哀叹一声,觉得这愁人的事又多了一桩——
他们人手不够。
如果再接了那些渔民的单子,而褚惜兰如今在女红方面又比较生疏,能顶事的也就她,春叶和蕙娘三人。
手指戳烂了也搞不定吧?
徐香荷困乏地打了个哈欠,也没什么兴致多留,就抱着自己的汤婆子回隔间去休息了。
不过褚朝云回来之后,并没忙着躺下。
她点上油灯,对着那一堆材料发了会儿呆,拉过脚凳上的针线筐,又继续缝缝补补地研究起来。
虽说也不知道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总归心里头是有个想法的。
……
翌日一早,花船上就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至少在船娘们的眼里,这事不算小。
虽说平日里,李婆子和赵大时有上船来巡视,尤其李婆子,还总爱挑拨奚落他们几句,可他们也很少真的会挨工头们的鞭子。
不过今个,褚朝云的生物钟还没等叫醒她,她就被一声撕心裂肺地喊叫声——先给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