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拾舞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爱米文学网aimiw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女子回过头来,未免刁氏之后看出这不是囡囡戴过的那个,便小心翼翼道:“婶子,不如我们先回屋里去,您在好好辨辨,这是不是囡囡的那个。”
“好、好,我们这就回,这就回!”
刁氏蹒跚着起身,徐香荷赶忙扶住她,二人一步一步绕去木梯,往暗仓里走。
褚朝云将脱下的袯襫和鞋套拎着,也跟着走了回去。
屋中的油灯被点燃,一盏不够,徐香荷把自己屋里的那盏也拿了过来。
两盏油灯照的隔间明晃晃的,刁氏将那脏污不堪的小铃铛挪到灯下,揉了揉通红的眼,模模糊糊的辨别起来。
褚朝云心中发虚,不想好心办了坏事,一走进来便追问道:“是这样的么?婶子。”
刁氏其实也记不太清了,但他们穷苦人家能买给娃的铃铛,样式都大差不大,而且只有她是用了几股红线捏成一条,穿过铃铛做成了手链。
其他娃娃,她没见过有这样弄的。
再加上这些年蕤洲的情形逐渐好转,小孩满月礼,大多是锁头一类的,也没谁再去用铃铛。
刁氏觉得,褚朝云寻到的这个,就是她囡囡戴的那个没错。
褚朝云见刁氏又哭又笑的点头,便坐下来劝说道:“无论囡囡到底去了哪儿,总归还是惦记着您,给您留下了这个。婶子,您要好好的活下去,囡囡才会开心。”
……
那夜,褚朝云和徐香荷早早回了各自的房里。
虽说他们没有再去打扰,也不知刁氏又哭了多久,总之第二天一早,妇人便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她将铃铛里塞了些布条,重新做了一条红绳戴在了自己手上。
褚朝云一桶一桶往盆里倒水时,刁氏就红肿着眼走了过来,“朝云,下次你再去长业寺的时候,可不可以带我一起?我想给囡囡去上一炷香,帮她祈祈福也好。”
“钟管事肯同意吗?”
褚朝云虽然这么问,但潜意识里还是觉得,钟管事不会反对。
刁氏默默点头,将她拉到一旁,小声道:“我一早就跟她打了招呼,而且她也问我……还想不想继续留在这条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