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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走了。”当最后一声钟声平息,玛吉说。她把婴儿放回了睡垫上,转过身来。萨拉还睡着。她蜷身卧着,背对着树。马丁俯身朝她扔了一根小树枝。她睁了睁眼,又闭上了。

“我们把他吵醒了。”马丁说。他开始哭了起来。玛吉只得安抚着他。他们的独处结束了。孩子哭着,钟声开始敲响。钟声随着微风向他们轻轻飘荡而来。一、二、三、四、五……

“不要,不要。”她抗议着,手臂伸过了头顶。

“我们是兄妹?”她问,大笑起来。婴孩睁开了眼,伸直了手指。

“时间到了。”玛吉说。她打起了精神。“时间到了?”她叹着气。“好奇怪啊……!”她喃喃道。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她正看着海鸥在远处用翅膀在蓝天上切割着图案。他的问题似乎沉入了她正看着的那一片风景,接着猛地触碰到了她。

“马丁!”她喊道。她看着他,而他高高地站着,穿着蓝色外衣,手里拿着手杖。她看着他,好像正在把他拉回到视线中来。

“那他,”马丁问她,“爱过你母亲吗?”

“马丁!”她又说。

“我父亲,”他突然说,声音很轻柔,“有过一个情人……她叫他‘博吉’。”接着,他告诉她那个在帕特尼经营一所公寓的女人的故事——那个令人尊敬的女人,变得又矮又胖了,她曾找人帮她修屋顶。玛吉笑了起来,笑得很轻,免得吵醒睡觉的人。两人都还睡得很香。

“是的,马丁!”他答道。“你听到我们刚才说的话了?”他问。

又一场比赛开始了,男人们蹲在池塘边,每个人都伸着手杖,放在一艘玩具船上。这是个迷人的景象,快乐、天真,又有些荒谬。信号一发出,所有的船都出发了。马丁看着熟睡的婴儿,心想,他也会经历同样的这些事吗?他在想着他自己,想着他的嫉妒。

“只听到了声音。”她摇着头,打着哈欠,“只听到说话声。”

他瞥了一眼睡觉的两个人。宝宝紧闭着眼睛,萨拉也是。他们俩似乎仍然被围着,与周围隔绝开来。他低声平淡地告诉了她他的故事,那个女人的故事,她是如何想留住他,而他想要自由。这是个平常的故事,但是很痛苦——很复杂的感觉。可当他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仿佛插在心上的刺被拔了出来。他们静静地坐着,看着面前。

他站了一会儿,垂眼看着她。“好吧,我走了。”他拿起帽子,说,“去格罗夫纳广场和一位表亲吃饭。”他又说。他转身离开了。

“非常嫉妒。”他低声道。既然她提到了,这话不假。这时宝宝半醒了,举起了小手。玛吉摇了摇婴儿车。萨拉动了动身子。他们的私密氛围危险了。他感觉随时都有可能被摧毁,而他还想说话。

走出一段距离后,他又回头看她们。她们还坐在树下婴儿车旁。他继续走着。然后他又回头看。地面是个斜坡,那些树已经被挡住了。小径上一位矮胖的女士正被狗链上牵着的一条小狗使劲拉着。他再也看不到她们了。

“还有嫉妒?”她低声说,声音很低很柔和。

一两个小时后,他乘车穿过公园,太阳正在落山。他正想着自己忘了什么东西,但究竟是什么,他却不知道。一个个景象倏然而过,后一个抹去了前一个。此时他正经过九曲湖上的桥。水面闪耀着落日的余晖,路灯的灯柱扭曲着映在水里,最后再加上那白桥,这一切组成了一幅画一般的景象。出租车驶进了树荫下,加入了开往大理石拱门的长长的车流。人们身着晚礼服,正去往剧院和舞会。光线越来越黄。路面被踏平,成了带金属质感的银色。一切看起来都十分喜气洋洋。

“都僵硬了,”他说,“无聊得都僵硬了。”他俯身从草地里抠出一个鹅卵石。

我要迟到了,他想,因为出租车在离大理石拱门还有一条街的距离被阻住了。他看了看表——刚好八点半。可八点半就相当于八点四十五,他想,汽车动了起来。当汽车开进广场,门口正停了一辆车,一个男人正在下车。这么说我及时赶到了,他想着,给司机付了车费。

“无聊了,是吗?”她小声说。

他手还没碰到门铃,门就开了,就好像他踩到了弹簧上。门开了,两个男仆立刻向前接过了他的东西,他走进了铺着黑白地板的门厅。他跟着另一个人走上了堂皇的白色大理石的弧线形楼梯。墙上挂着一幅幅巨大的深色的画,在最顶上的门边挂着的是一幅黄色蓝色的威尼斯住宅和浅绿色运河。

“我爱的那个女人。”他说,“你不觉得吗,爱情应该同时在双方身上都停止?”他说话时声调平淡,以免把睡着的人吵醒,“可是没有——这就是恶魔。”他用一样的低音补充说。

“是卡纳莱托或是哪个画派?”他想着,停下来等那个人先走。接着他把名字报给了男仆。

“你在想什么?”她问。

“帕吉特上校。”那人大声说道。吉蒂出现在了门口。她穿着正式,时髦上流,嘴唇上抹了些口红。她伸出手,但他继续往前走了,因为别的客人也陆续到了。“沙龙?”他自言自语道。房间里挂着水晶吊灯,墙上装饰着黄色镶板,四处摆着沙发和椅子,有种宏伟的接待室的氛围。已经有七八个客人到了。他和男主人——他最近一直在赛马——聊着天,心想,这次不会奏效的。他的脸上发着光,就好像刚刚还在被阳光晒着。马丁站着说着话,心里想,人们肯定会以为他脖子上挂着一副眼镜,就像他额头上戴帽子的地方有一个红色印记一样。不,这次不会奏效的。他们谈着赛马,马丁想着。他听到楼下的街上报童在叫卖的声音,还有汽车喇叭声。他仍然清晰地保留着他的感觉,能辨别不同的事物以及它们之间的区别。如果聚会办得好的话,所有东西、所有声音都会合而为一。他看到一位老夫人,长着楔形的石色的脸,正安坐在沙发上。他和那位头发灰白、眼睛如猎犬、温文尔雅的男人——吉蒂嫁给了他,而不是爱德华——说着话,身体的重量先是在这只脚,然后移到那只脚;他瞟了一眼吉蒂的肖像画,是一位上流社会的肖像画家的作品。然后她走了过来,把他介绍给一位穿白裙的女孩,她一直独自站着,手放在椅背上。

玛吉看着他。他指的是自己吗——她和孩子?不对,他的声调中有种东西告诉她他想到的不是她。

“安·西里尔小姐。”她说,“我的表兄,帕吉特上校。”

“占有欲是魔鬼。”

她在他们旁边站了一会儿,好像是为了促进他们相互认识。可她总是有些拘谨,她什么都没做,就光是把她的扇子上下摇着。

突然他大声说道:

“去过赛马场了,吉蒂?”马丁说,因为他知道她讨厌赛马,而他总是想要逗逗她。

这时萨拉喉头突然咔哒一声。他放低声音。“刚才我在大教堂碰到她之前。”他说。他们都没说话。婴儿睡着了,萨拉也睡着了,有两个睡着的人在旁边,似乎将他们都圈进了一个私密的小圈子里。两只比赛的快艇眼看快要撞到一处,结果其中一只刚好在另一只前面倏然驶过。马丁看着。生活又恢复了正常的比例。所有东西又回归原位。船儿在航行,男人们在走着,小男孩们在池塘里涉水捉着鲦鱼,池塘的水面泛着明亮的蓝色波纹。所有一切都充满了春天的躁动、力量和丰饶。

“我?不,我不看赛马。”她回答得很简短。她走开了,因为又有人进来了——一个穿着金色蕾丝、戴了颗星星的男人。

“我也在问我自己这个问题,”他说,“就在刚才——”

我还不如去读我的书呢,马丁想。

“你想要孩子吗?”她问。

“你去过赛马场吗?”他大声地对那个要陪他一起晚餐的女孩说。她摇了摇头。她胳膊很白,穿白裙,戴着珍珠项链。纯粹的处女,他心想,一个小时前我还赤身露体地躺在伊伯里街我的浴缸里呢。

“维系在一起,很不错,对吗?”他问道。他喜欢孩子。他看着睡着的婴孩,它眼睛闭着,大拇指放在嘴里。

“我去看过马球。”她说。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注意到上面有了褶痕,这是旧鞋了,他本打算买双新的,却忘了。那就是他刚才忘记的事,他想,又看到自己坐在出租车里,走过九曲湖上的桥。

“是的。”她回过神来,答道,“有了一种维系。”

他们要去用餐了。他伸出胳膊给她。他们走下楼梯,他看着前面女士们的裙尾在楼梯上一级一级地拖曳着,心想,我到底能和她说些什么呢?他们走过黑白方块的地板,走进了餐厅。整个餐厅里笼罩着一片祥和,装饰画下方带灯罩的条形灯发着光,餐桌也闪着光晕,却没有灯光直接照到他们脸上。如果这次没用的话,我就再也不这么干了。他想着,看着一个穿深红色斗篷的贵族男子的画像,在他前方挂着一颗闪亮的星。他打起精神和身边那位无瑕的少女说起话来。可他对于出现的一切都生出一种反感——她太过年轻了。

“有了孩子你高兴吗?”他说。

“我想到了三个话题,”他开始直言不讳,根本没考虑怎么结束,“赛马,俄罗斯芭蕾,还有——”他犹豫了一会儿——“爱尔兰。你对哪个感兴趣?”他展开餐巾。

“从你生孩子起,我就没见过你了。”他说。他觉得,生孩子让她发生了变化。让她变得更好了,他觉得。可她正看着海鸥;那位女士扔出了几条鱼。海鸥在她头顶一圈圈地俯冲飞扑。

“请你,”她朝他微微侧过身,“再说一遍。”

“整个世界,”他说,“政治、宗教、道德。”他打了个哈欠。一位女士在给海鸥喂食,海鸥在她头上飞起落下,一边尖叫着。玛吉正看着它们。他看着她。

他大笑起来。她微微歪着头,朝他侧过身,看起来很迷人。

接着他回答了她的问题。

“这些都不要谈了,”他说,“我们说点有意思的吧。你喜欢参加聚会吗?”他问。她正把勺子伸进汤里。她拿出勺子,抬眼看着他,她的眼睛就像一层薄薄的水面下明亮的石头。他想,就像水下的玻璃珠子。她非常漂亮。

马丁不记得了。“她喝多了。”他指着萨拉说,“这会儿她要睡了。”他自己也觉得昏昏欲睡,第一次感觉太阳晒得头发烫。

“我这辈子只去过三次聚会!”她说。她低声笑了起来,非常迷人。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玛吉说。

“不会吧!”他喊道,“那这就是第三次了,还是第四次?”

整个画面美好极了。维多利亚女王的白色雕像映着碧绿的河岸,再远处,是旧宫殿的红色砖墙,幽灵教堂尖顶高耸,圆池一泓碧波。几只快艇正在比赛。船只倾斜着,船帆都碰到了水面。舒适的轻风吹来。

他听着外面街上的声响。他刚能听到汽车喇叭声,就已经远去了,汽车发出不断轰鸣的噪音。好像开始有用了。他举起酒杯。添酒时他心想,希望她今晚上床时能说:“今天我身边坐了一位多么有魅力的男人!”

他把椅子拉到玛吉旁边,看着他们面前的景象。

“这是我第三次参加真正的聚会。”她说,她强调了“真正的”那几个字,让他感觉有点可怜。她肯定三个月前还在育儿房里吃黄油面包呢,他想。

这时她正在打哈欠。她没有坐到他给她拉过来的绿色硬木小椅子上,而是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她像只蚱蜢似的,背靠着树,蜷着身子。那本红色金色书页的祈祷书,翻开着扣在草地上微微颤抖的草叶上。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她已经几乎睡着了。

“而我,在刮胡子时,”他说,“心想,我再也不会去参加什么聚会了。”这是实话,他看到书架上有个缺口。是谁拿了我的雷恩的传记?当时他想着,伸着剃刀;他本想留在家里一个人看书。但现在——他想着,我广博丰富的经历中哪里可以抠下一小块分给她呢?

“我们在圣保罗大教堂碰上的,”马丁用平常的声调重复道,“我去见我的股票经纪人。”他摘下帽子,搁在草地上。“等我一出门,”他接着说,“就看到了萨莉……”他看着她。他记起来,她还没有告诉他,她站在那儿,在圣保罗大教堂的台阶上,嘴唇嚅动着,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住在伦敦吗?”她问。

“你们不用小声说话了。”她大声说,“他睡着了。”

“伊伯里街。”他回答。她知道伊伯里街,因为那是在到维多利亚的路上;她常去维多利亚,因为他们在苏塞克斯有座房子。

“我们在圣保罗大教堂碰上的。”马丁低声说。他拉过来两把椅子,坐下了。他们无言地坐了一会儿。孩子没有睡着,玛吉俯下身看着孩子。

“现在告诉我。”他说,感觉他们之间已经熟络了起来——而她转过头去回答坐在另一侧的男人说的话。他有些着恼。他一直构建的整个建筑,被摧毁散了一地,就像在不结实的小细棍一根垒着另一根的那种挑棒游戏中一样。安和那个男人在说着话,就好像打一出生起就认识他。那人的头发像被耙子耙过一样,他非常年轻。马丁沉默地坐着。他看着对面的巨大的肖像画。画下面站了一个男仆,一排玻璃酒瓶遮住了地板上斗篷的褶皱。那是第三代伯爵,还是第四代?他心想。他熟悉十八世纪历史,是第四代伯爵一手制造了那场伟大的婚姻。无论如何,他看着坐在桌首的吉蒂,心想,里格比一家是比他们更好的家庭。他笑了笑,又抑制住了自己。我只会在这种地方吃饭时才会想到“更好的家庭”,他想。他看着另一幅画,一位穿海绿色衣服的女士,著名的盖恩斯伯勒夫人。这时坐在他左边的玛格丽特夫人转向了他。

她抬起手,似乎在提醒他们过去时要放低声响。她把一根指头放在嘴唇上。他们静悄悄地靠近了。刚走到她身边,远处的钟声随着清风飘荡了过来。一、二、三、四……接着钟声消失了。

“我相信你会同意我的看法的,”她说,“帕吉特上校——”他注意到她说出他的名字前,眼睛往名片上他的名字那儿扫了一眼,而他们曾经见过面——“那样做真是太可怕了。”

她转头看到了他们。

她说话时那种一触即发的神情,令她手上竖直拿着的叉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件武器,她准备拿着它向他进攻。他投入了谈话当中。当然了,是关于政治的话题,关于爱尔兰。“告诉我——你的看法是怎么样的?”她举着叉子不动,问道。一时间他有了一种错觉,似乎他自己也在幕后。屏幕已经放下,灯光已经点亮,而他也在幕后。当然这只是错觉,他们只是从食物柜里拿残羹剩饭扔向他,可在整个过程中却产生一种令人愉快的感觉。他听着。现在她正滔滔不绝地对着坐在桌尾的一位尊贵的老先生说话。他看着他。在她的高谈阔论面前,他已经戴上了一个无比明智的宽容的面具。他正在盘子边上排列着三块面包硬皮,好像在玩一种神秘而意义深远的小游戏。“这样的话,”他似乎在说,“这样的话——”好像手指上拿着的不是面包皮,而是人类命运的碎片。那张面具也许隐藏住了一切——或许什么都没隐藏?不管怎么说,那是一张极其特别的面具。不过这时玛格丽特太太的叉子也瞄准了他;他扬了扬眉毛,把一块面包皮往旁边移了移,然后才开了口。马丁身子前倾,听着。

“是的,”他注意到了她的某些动作,“是玛吉。”

“我在爱尔兰的时候,”他开口道,“那是1880年……”他说得非常简洁,将他们带回了过去,故事讲得十分完美,饱满深邃,一滴也没有溢漏。而且他在其中扮演着一个很重要的角色。马丁专心地听着。是的,故事引人入胜。我们就是这样,他想,不止不息地继续着……他前倾着身子,想抓住每一个字。可他注意到有人干扰,是安转头对他说话。

“是她吗?”马丁说。他突然有点不确定了,因为没有意识到被人看着,她表现出来的浑然不知,令她的样子显得有些陌生。她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整理着婴儿车里的小枕头。她也被移动的菱形光影照得斑驳起来。

“告诉我——”她正在问他,“他是谁?”她的头向右歪着。显然她以为他认识所有人。他感到有些受宠若惊。他朝桌子另一头看去。那是谁?他见过那个人,他觉得那人似乎不太自在。

他们朝那边走去。

“我认识他,”他说,“我认识他——”他长了张胖脸,有些苍白,正滔滔不绝地说着话。而他说话的对象是个年轻的太太,她正说着:“哦,是这样。”一面轻轻点着头。可她脸上有一丝紧张的神情。老兄,你完全不用费那个劲的,马丁觉得忍不住想对他说。她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的,”她说,“是玛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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