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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海伦说,“他总是这样。”
“这家伙真是棒极了!”理查德说。“总是对事物怀抱热忱。”
“他的事业相当伟大,”理查德继续说。“这项生意不会因为船只而停止,我得说。我们要能在国会碰见他,唉,我说的不对。他就是我们国会想要的那种人——干过大事的人。”
“现在,我该建议来上一顿丰盛的下午茶,之后再去甲板上轻松地散个步;等到了吃晚餐的时候,你就会吵着要吃牛肉了,嗯?”他打招呼说自己事务缠身,便大笑着离开了。
可海伦对她的姐夫并没多大的兴趣。
“我总会说康复期分为三个阶段,”威洛比精神抖擞地插进了话。“牛奶阶段,面包黄油阶段再是烤牛肉阶段。我得说你正处在面包黄油阶段。”他把盘子递给了他。
“我想你现在头还疼着吧?”她问道,倒了杯新茶。
“我吗?噢,我二十多年没晕——晕船了,我是说。”
“是啊,没错,”理查德说。“发现人在这世上其实是被自己的身体掌控着的,真是丢脸。你知道吗,如果没有炉子上的那壶热茶,我根本没法工作。我多半不怎么喝茶,但我觉得要是在我想喝的时候必须得有茶才行。”
“我听说你待我妻子特别好,”他说,“她那时感觉糟透了。你走进房里还喂了她香槟。你自己还好受吗?”
“这样对你很不好,”海伦说。
他注意到那双摆弄杯盏的手十分美丽。
“这折损人的寿命,可我恐怕得说,安布罗斯太太,我们政治家必须要在最开始就下定决心。我们把蜡烛的两头都点着,不辞辛劳地苦干,要么——”
“你脸色看上去差极了!”她见了他高声道。“过来用点茶吧。”
“你这是自掘坟墓!”海伦响亮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