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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意那点郁闷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仔细打量一遍小榻周围,关紧窗户,边和庆嬷嬷说:“嬷嬷,你可要多给我铺几床厚实的被褥,还要多烧几盆炭火。”她畏寒,可不想委屈自个儿。
内侍取被褥来,庆嬷嬷便依她所言,亲自铺上,又给外间多添四五盆炭火。
里间的内侍们动作麻利地收拾好地上碎片,在床边支起一张小几,接着流水一般的羹汤补品送进来。
太子慢条斯理地用膳,吃的却不多,没过一会儿,病恹恹地搁下汤匙,挥手叫人撤下。侍奉的内侍刚想劝些什么,他已阖了眼,一副不想说话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样。
庆嬷嬷只好吩咐大家收拾妥当,一齐退下,门也给好好掩上。
一时间偌大的屋子只剩下宋知意和太子。
烛火摇曳着,炭盆发出噼啪声响。
宋知意犹豫半响,到底还是默默无言。
这屋里似乎没有镜子,她摸索着取下发髻间的簪子珠花等,搁在一旁,而后只脱了鞋,合衣钻进庆嬷嬷铺的小榻里。被褥叠了三层,用的都是上好的料子,软软的包裹着她纤细的身体,很快就暖和起来。
折腾一日又半夜,任谁也熬不住了。
宋知意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数次支起半个身子往紫竹屏风后看。
太子似乎已经睡下了,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响。
她愈发不敢睡。
既怕太子突然发病,又怕太子醒来只是回光返照。
只好紧绷着身子数绵羊,期盼这天早点亮,可数到自己也不清楚数了多少只,窗外依旧黑黢黢的一片,雪落下,声响“沙沙”地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宋知意终于还是忍不住爬了起来,动静很轻很轻地穿鞋下地,来到里间床边。
太子阖着双目,昏黄烛光衬得他苍白如雪的脸庞有些微发暗,深邃五官落下交错的明暗光影更明显。
宋知意蹲着盯了他半响,还是打心底里觉着这长相只怕天上地下再也寻不出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