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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出了门。
“走吧,会惊奇的地方还有很多。”邹妙背上行李走在了前面。她从荷包里掏出糖果分给每个孩子。那些拿到糖果的孩子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站在窗前向外看,远处的楼宇像雨后新笋一幢幢冒出。淡淡的水汽让近处的楼房都像隔着一层迷离而朦胧薄纱,整座城市都笼罩在淡灰色的雨雾里。像好莱坞某些灾难片的镜头,让人觉得苍凉而绝望。
国际红十字会有专人接待了我们。我们住的是当地居民的家。相比那些残旧的搭建棚,我们住的环境要好多。我和邹妙被安排在一间小小的隔间里。
窗外又下起了雨,冷冷地雨随着嗖嗖地风刮了进来,潮湿的空气让我不自觉打了一个激灵。人立时清醒了许多。
晚上睡觉时我都感觉到房顶太低的压抑感。
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赤着脚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子。
“不适应么?”邹妙见我一直辗转反侧,问了一句。
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昏昏沉沉到清晨又自己醒来。
“有点。”
可惜,爱一个人,从来由不得人控制。
我老实地答。这里的贫穷比我想象的更甚。看来一部电影真的不能说明全部。
如果能爱的少一点,那么,至少能忘得快一点吧。
“多呆几天就好了。”她软声安慰着我。我由衷地点点头。
我并没有那么坚强,我也不是铁石心肠。不是不想忘,是不能忘。每个恍惚的白昼和黑夜,面对那些纷至沓来的回忆。全是那么清晰。扯一扯都心酸疼痛。黑夜醒来,总分不清自己在梦中还是清醒。眼泪汹涌抑制不住。
她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的力量其实很弱小,我们募捐来的钱,也不能让这里所有的病者得到救助,孩子得到教育。杯水车薪,这是我开始做这一行才理解的一个词。”邹妙说这些话时,眼里仿佛有光,让我不自觉便投以视线。
我不祈求他的原谅,也不想为自己辩解,只是心痛他这样折磨自己。
“我真诚的希望所有的人能得到幸福。这个愿望一直没有变过。当初我和海洋在美国的时候,海洋曾经说过,他喜欢善良的女孩。他说他爱过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曾经吃力地爬到树上,只为把快要歪掉的鸟窝扶正,救那些还没有孵化出来的小鸟。”
他的眼光阴鸷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要有多少爱,才能生生化作这般的恨?
“他说那个女孩的笑容让他记忆深刻。然后不管我变得多好,多优秀,他都没有多看我一眼。”
哭也哭不出来。眼泪在眼睛里直转,最后却又生生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