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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紧紧抱着一把文件材料，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邹妙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她撇撇嘴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打掉孩子，海洋知道了要么会很恨你，要么会心软。我为什么要这样冒险。你拥有那么多过去，而我只能寄希望于将来。”她轻叹一口气，起身走向窗边。双手交叠在胸前，她背对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江海洋打量了我一眼，微微垂眼：“工作忙么？”
我不安的瞅了她一眼，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会告诉他么？”
语气熟稔，让我有些措手不及。那日他狠绝的讥讽还历历在目。今日这般，我实在有些猜不透。
邹妙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神色。随后莞尔：“看来是分开以后了，如果没猜错，是海洋的孩子吧？”
我摇摇头：“我现在的生活过的很好。”
“问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
“言下之意，是以前不好么？”江海洋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疲乏的空洞，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面对她的目光，我几乎无路可逃。后背冷汗涔涔，我的手紧紧拽着被单，医院空调凉爽地风扫在我脸上，身上。我全身一个不适地激灵。
“每次在很累的时候，就在想，没关系，回家有你在。你会做好饭等我回家。可是当我回到家才发现，根本没有谁等我，只有我一个人而已。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想见你。真的不明白。我明明恨透了的。”
邹妙微笑：“不必瞒我。刚才医生说的，你有流产史，贫血，抵抗能力差。有轻微眩晕症。”她轻轻一顿：“我只是好奇，你是和海洋在一起的时候流产的，还是分开之后？”
……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从头到尾，我几乎没有插上一句话。直到我看着那辆黑色的车绝尘而去，我都还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一时被她的问话怔住，尴尬极了。想来脸色不会太好看。我讪讪一笑，四两拨千斤地答：
这么久，第一次听见江海洋口气寻常的和我说话。他似乎还像从前那样，眼角眉梢尽是温柔缱倦。只是那抹淡淡的哀伤，却怎么也无法抹去。
“你流过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