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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做方案设计的时候，想到的是钱学森先生提出的‘山水城市’的概念。他希望建筑能和自然结合，让人们有重返自然的感觉。我喜欢这个概念。”
“我听说你本科还没毕业，在Gamma实习。”曹子峥娓娓说道：“不知道你对你未来是如何规划。继续在Gamma也能有所发展，我不否认。我只是觉得，我们的理念很合，希望吸纳你到我的团队里。
苏漾在做设计的时候，其实也思考过挖掘山体的成本，但是以前有这种先例，她觉得应该是可以操作的。
“这个……”
“不要简单地去思考问题，做设计也需要考虑实际的可操作性。你知道重城开凿各种山道，需要多久吗？如果遇到山内的坚硬岩石和暗河，会带来多大的隐患？挖掘山体，需要耗费多大的人力物力？你想过吗？”
不等苏漾说出拒绝的话，曹子峥擡手在她嘴巴上一挡。
苏漾没想到他的话题会转的这么快，本能问了一句：“为什么？”
“你也不用急着拒绝我，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他潇洒转身，在空中挥了挥手：“走了，拜。”
他顿了顿声，看了苏漾一眼，静静说道：“你的方案不可行。”
苏漾留在原地，眉头皱得紧紧的。
顾熠的语气静沉：“我小时候也骑车上学。”
原本平静的心绪，又因为曹子峥毫无征兆抛来的橄榄枝而乱了。
“没想到你还会修自行车。”
在拿到实习分数之前，她根本没有考虑过未来要怎么安排，说实话，她很迷茫。
孩子们走后，苏漾递了一张纸巾给顾熠。
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脑子里满满都是曹子峥和顾熠说过的话，交相更替，在脑中不断闪现。
在孩子们欢呼鼓掌声中，顾熠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多了几分和煦的笑意。
她一转身，因为想问题太过专注，身后有人都没发现，一头就撞到了来人。
顾熠听孩子们阐述完情况，放开身边的孩子，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眼神专注。他随手从路边捡了一根树枝，挑着链条在自行车的转轴上一点点卡上去，慢慢一圈转完，链条已经全数安好了。顾熠转了转脚踏，自行车又能正常地骑了。
“对不起，对不起……”苏漾手忙脚乱擡头，手已经先于意识，按在了来人的胸口之上。
此刻，一群孩子围着一辆自行车不走，一个孩子蹲在自行车旁边捣鼓了半天。苏漾走近才发现，原来是自行车掉了链条。
这真的是一种本能，她用头撞了别人的胸口，就想着替人揉一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