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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低声说着胡话，也不知是她半梦半醒到了什么，突然把头转向顾熠，睁着混沌的眼睛说：“你知道什么是人生吗？”
“苏漾！姓苏的！”顾熠着急地喊着苏漾：“你赶紧醒醒！快跟你妈解释！”
顾熠毫不怜惜地把她拍醒。她冷不防被吵醒，脸上一阵痛感袭来，整个人痛苦地靠在顾熠身上，半梦半醒地闷哼着。
毫无形象可言，哪里还有平时淡定冷酷的样子，整个沦为一小丑。
李树走后，车厢里只剩顾熠和苏漾两个人。整个车内空间里，只有苏漾身上难闻的酒臭味在空气中流转。顾熠几乎是一路皱着眉开到了城东旧城。他刚一停车，苏漾就不舒服地嘤咛了几声。
……
顾熠：“……”
苏漾已经有阵子没喝酒了，其实今晚喝得也不多，居然就醉了，看来不管是什么神技，一段时间不施展，都会倒退。
李树嬉皮笑脸地耍赖：“你一个单身汉去送就行了，我要回家奶孩子了。”
酒精上头，人整个有些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从大排档回家的，一路上她做了很多梦，一环扣一环，太多了，自己也记不清了。
对于他这种临阵脱逃的行为，顾熠十分不齿：“你好歹跟我一起把她送回去吧？”
本来睡得正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吵得要命，硬是把她从黑甜的梦里给拽了出来。
没一会儿，李树家的小区就到了，在他的要求下，顾熠只好停车。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还有些云里雾里。不知道是还没睡醒还是人有些晕了，居然看见有两个人在她面前打架。
“……”
哦不，不是打架，是苏妈单方面拿着笤帚暴打顾熠。顾熠是个学历高，又在国外受过绅士教育的男人，完全没有还手，只是上蹿下跳四处躲藏。
“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那画面，苏漾实在不知道怎么评价，只想笑。
“我和她没什么私事。”
苏妈用笤帚打了还不够，又一个口哨，把一直跟在她身后，狂吠助威的老爷给唤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