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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只是气你不和他商量。”苏漾斟酌着用词：“我看微博上，总有异国恋十年八年还修成正果的，每次都转发好几万呢。”
苏漾洗完澡出来，一边拿浴巾擦着头发，一边寻找着电视机的遥控器。
“他很生气，说我申请之前没有和他商量。”石媛说着说着，声音已经开始颤抖，眼角的眼泪已经滑了下来：“我怎么说？谁不知道异国恋艰难？谁想跨越那么远恋爱？可是前途呢？前途不要了吗？”
刚坐上沙发，见苏妈的表情有些严肃，问道：“怎么了？账号找不回了？”
“然后呢？”
苏妈拿起手机，屏幕上赫然是苏漾的offer邮件。
石媛双眼通红，带着冲天的酒气，无助地看着苏漾：“我告诉他我要出国了。”
“这是什么？”苏妈问。
石媛也不和苏漾说什么，只是一口一口地喝着酒，喝得又急，完全是要把自己灌醉的架势。苏漾担心她的酒量，伸手去拦：“别喝了，好歹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苏漾申请学校包括拿到offer都没有告诉苏妈，很镇定地回答：“垃圾广告。”
两人坐在小炒店里，桌上的菜一个都没动，空酒瓶已经越来越多。
苏妈当着苏漾的面，把邮件的名字复制到搜索引擎里，然后很快就出了翻译。看着那几个中文字，苏漾倒是没有太过慌乱。
石媛平时不太喝酒，酒量也不是多大，才喝了两三瓶，整张脸已经红得像发烧了一样。
“我不准备去美国。”
她能看得出来，石媛很喜欢罗冬，毕竟是初恋，谁不是付出了真心？
苏妈听到苏漾这么说，忍不住情绪有些激动。
看着她一瓶一瓶喝着啤酒，苏漾心里也跟着有些疼。
“为什么？”
虽然平时说话荤素不忌，但是本质上，她们都是乖乖女。
苏漾的眼睛没有看苏妈，握着遥控器的手紧了紧：“去美国要花太多钱了，我的成绩又拿不到奖学金，不想去。”
说实话，这么多年，苏漾从来没有看过石媛喝这么多酒。
……
……
周日的早上，苏漾睡了个懒觉才起床。
石媛在电话那头哭得声嘶力竭：“苏漾……我和罗冬分手了……”
时间已经快到中午，苏妈随便给下了个面条。
还没等到顾熠来，就被石媛的电话抢了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