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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宿醉，顾熠的声音听上去却十分冷静，完全没有受影响的样子。
电话很快接通，两个人都很冷静，说话声音也不大。
“你在哪儿？”苏漾举着电话，和顾熠说话的声音都不由温柔了几分。
苏漾长大后，这是她第二次打给那个人，第一次,是为了给苏漾找一个最好的实习单位。
一贯女汉子一样的苏漾，自己都不知道，原来陷入爱情，会是这么一种患得患失的心情。
很晚很晚，苏妈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在所里。”
和苏漾一样,苏妈也全无睡意。
“嗯。”顾熠一贯是工作狂，苏漾已经习惯了，她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则紧张地抠着手指甲，半晌，她鼓起勇气问顾熠：“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
这一刻,理智和情感在打架。
苏漾知道自己这样有点没脸没皮，但是她就是想确认一下他们的关系。
苏妈这么多年含辛茹苦把她养大,她真的舍不得她伤心。
22岁的她对爱情有着最美好的幻想，她想光明正大和爱的人站在一起。
这么想想，苏漾就感觉内疚极了。
什么未来，什么前程，那都是排在爱情之后的事情。
不知道她是不是很失望、很生气，不知道她是不是也睡不着？
说句庸俗的话，那是一种舍我其谁，甚至可以放弃一切的孤勇。
苏漾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家里隔音效果太好,虽然她很担心，但是完全听不见苏妈房里的声音。
就算全世界与你为敌，我也要站在你身边的冲动。
以往都是不论对错，苏漾先低头认错，但是这次，她也前所未有的坚持。
听筒里有风的声音以及电波的杂音，顾熠的一阵沉默让苏漾的心情七上八下。
像这次这样,争执过后，各自回房,还是第一次发生。
许久，苏漾终于听见顾熠的回答。
苏漾从小到大不算是多叛逆的小孩,但是也因为生活琐事摩擦，和苏妈闹过很多次脾气，以前不管争执得多厉害,都是当时就要和好,这是她们母女间的默契。
他说：“对不起，昨天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