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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顾熠也在忙着：“我晚上加班。”
“刚从工地出来，下午不去事务所了，回家了，昨天给林铖钧改图，一晚上没睡。”
这对话在他们的生活中还是比较常见，苏漾听完顾熠的交代，原本是准备挂断的，结果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之前和石媛一起逛街买的新装，便问了一句：“你加到几点？”
“在哪？”电话那端的顾熠还是一贯的言简意赅。
“十点吧。”
“喂。”
“噢。”苏漾眼珠子转了转：“知道了，加完班早点回去。”
她对林木森做了个稍等的动作，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来电显示的名字，嘴唇微微一抿，便接了起来。
“嗯。”
林木森正要说话，苏漾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挂断，苏漾的耳边，还是电波中顾熠低沉的声音浅浅回荡，苏漾半晌回过神，才想起身旁还有林木森，赶紧收敛了表情，问他：“你刚说你可以什么来着？”
“我可以陪……”
林木森的目光在苏漾身上扫了扫，最后礼貌说了一句：“正好要走，我可以顺便送你回家。”
“你上次给我的资料我还没看完，我先回去看一下。那楼太旧了，要拿建筑资料还要去档案馆找，比较费时。”
苏漾笑着收起手机，满眼坦荡：“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木森轻叹了一口气：“这是我老师和我说的项目，如今N城，你也算是最会省钱的建筑师了，他们的预算严重不足，我觉得也就只有你能担此重任，所以我老师也希望能尽力说服你。”
……
“我知道。”苏漾对这个项目始终有些没把握：“因为束缚太多，所以不确定能不能做好。”
回家睡了两三小时，补充了一点精神。
“‘儿童之家’虽然是民间公益组织，但是还是做了不少事的，他们那栋老楼实在太旧了，在市中心，又没有批下爆破，政府只同意翻修和改建，还不准扩张，不准影响周围的建筑。”
苏漾翻出化妆品，许久没有搞这些女人的玩意儿，手艺都有些生疏了。化个妆竟然花去了她一个小时。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得来。”
微挑的眉毛，纤长的睫毛，性感的唇色。这大约是苏漾人生最接近女人的时刻。
两人从东城的工地出来，林木森和苏漾一起走去取车，林木森问：“上次我和你说的项目，你考虑得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