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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往外走，四处逛着，没什么目的，只是想让脑子放空下来，又从头开始。
没一会儿，山里就下起了雨。
苏漾的木结构小学其实也是突然的灵光一闪，作为设计稿，她是足够兴奋的。但是顾熠和曹子峥提出的问题，她也明白，他们思考得更为全面。
本来就腿脚不便，这雨一下，山上的台阶就更为湿滑了。
有顾熠在场，继续讨论也没什么意义。苏漾和曹子峥说了声谢谢，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会议室。
苏漾的身上都被淋湿了，狼狈地瑟瑟发抖。
这么久以来，在建筑设计上被打击得多了。苏漾的小心脏已经坚强了很多。
那姓顾的，还好意思说是在追她？看看他，负一百万分都不为过，这才追了几天？
……
什么狗屁耐心？什么狗屁有限？
苏漾满不在乎地顶嘴：“那又怎样？这还只是我的草图，还没有正式要交给你的意思。”她瞟了瞟曹子峥：“不过是给朋友先看的作品。”
他的耐心，一个月都没有到，哪里有什么真心？
顾熠眸光深了几分：“苏漾，你是我组里的。”
苏漾一边瘸着腿下台阶，一边骂着顾熠：“顾熠臭王八蛋，死疯牛病，神经病，有毛病，一点都不执著，装什么深情死样子，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然后转过头去，没好气地瞪了顾熠一眼，凶巴巴地从他手里抢回自己的草图，冷冰冰地说：“我有给你看吗？”
雨淅沥沥地下着，苏漾骂着骂着，眼前就一片模糊了。
她看了曹子峥一眼，感激地笑了笑：“我回去再考虑一下。”
这雨真大，都落到她眼眶里去了。
苏漾在听了他们的话以后，也明白她的设计问题很多。
狼狈地擡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重重吸了吸鼻子。
“……”
再一睁眼，就看见台阶下，那个已经消失的臭王八蛋，又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比起曹子峥的建议，顾熠的口气要冷硬许多：“放弃吧。那种松散的组织，不可能。”
山雨连绵，雨雾缥缈，苏漾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有种如梦似幻的错觉之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