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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的早上,深城房管局人满为患。在房价飞涨的今天,深城炒房已经成为热门的行业之一。拿了号就只能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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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坐在等待区,骆十佳有些不自在,一直在看时间,而程池则十分淡定。
从柴河回来至今,积压了许多想说的话,可话到嘴边,最后只剩无力的一句:“就这样吧,我挂了。”
许久未见,程池并没有什么变化,如若有,大约是气度有些改变,不似从前暴躁和狭隘,多了几分淡定从容。一段关系结束,各自反思,再见总归比从前好些。
沈巡软下去的口气让骆十佳再也说不下去,她看了一下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刺青,觉得生活的难题比意料中更多,爱情可以战胜的东西比想象中更少。
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大衣,裹住了内里的制服,大约是办完手续还要回去上班。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茍,职业中透着几分不同往常的意气风发。见骆十佳一直在看时间,程池问:“赶时间?”
“我不是这个意思。”
骆十佳并不习惯这么与他平和交流,脸上现出几分尴尬,摇了摇头说:“不是。”
“如果未来我们一起生活,孩子就与我有关,而不止是你和她的事。沈巡,我讨厌你这种把我推开的做法,在你眼里,我骆十佳是什么人?我见周思媛是为了激怒她,让你得不到孩子吗?”
骆十佳的手交叠着放在腿上,姿态拘谨,程池一眼看见她手上的刺青,状似无意地说着:“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
骆十佳另一只脚也穿上了鞋。她举着电话的手有些酸,潜意识里她不想再说下去,更不想对沈巡发脾气,可她还是忍不住。
“嗯。”
“你去找她只会更激怒她。孩子是我和她的事,我会解决好。”
“他……”程池的声音不大,也没有点名:“对你好吗?”
骆十佳忍不住笑了笑:“我怎么做了?”
骆十佳看了他一眼,读懂了他眼里的探究。抿唇笑了笑:“挺好的。”
“孩子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不需要你这么做。”
程池也跟着笑,他轻舒了一口气说:“那就好。”
“我哪样?”
两人相对沉默,好在大厅里人来人往,人声混杂,免去了安静之下的尴尬。
骆十佳把鞋子从鞋柜上拿下来,放在地板上,一只脚往里套。
“我妈把积蓄全拿出来了,给你的钱都是她的。”程池说:“她给我相了个女孩,和我一个地方的,我妈很喜欢她,我们准备明年结婚,”
沈巡轻叹了一口气:“十佳,我不希望你这样。”
“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