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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措冷冷地回过头来，她直勾勾盯着一脸委屈眼眶红红的苏灵蕴，一字一顿地说：“你这种把戏对付别人也许还行，像我这种连死都不怕的人，真的不行。”
文妈妈急得眉毛都打结了，眼见事态越来越大，声音也哽咽了起来：“文措，你把东西放下，你干嘛啊？”
手上用力，尖锐的酒瓶又往前了一些，这次直接抵住了苏灵蕴的脖子。
“你别过来。”文措说：“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他若是不相信我，只怪我自己无能，怪我们之间信任不够多。”
需要解释吗？他已经本能地相信了他所看到的吧。
文措松了手，酒瓶落在地上，砸了个粉碎，她说：“我不想为你去坐牢，你不配。”
“不是这样的……”文措几乎是本能地辩解了一句，声音小小的。那一刻，陆远指责的表情已经让文措失了信心。
就在苏灵蕴解除了委屈，正要说话的时候，文措“啪——”的一巴掌就扇在了她脸上。
这一声让文措彻底陷入被动。
“可我不会原谅你放纵这个女疯子来伤害我妈，也不会原谅你伤害陆远。”
“陆远……救我……”方才压低声音的女人突然脆弱地喊了一声。
“爱不是对付别人的武器，而是让人变坚强的氧气。像你这种人永远也不会懂。”
千钧一发的一刻，熟悉的声音焦急地响起。文措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头，正看见陆远快速挤到了人群里。正一步步向她走近。
……
“文措！你在干嘛！你是不是疯了！”
苏灵蕴母女还沉浸在文措杀伐果决的一连串动作里没有反应过来。
“你——”文措被她一激，立刻举起了尖锐的酒瓶抵在她脖子上最脆弱的动脉上。
文措已经回过头一步一步走回文妈妈身边。文妈妈身后站了好多警察，其中也包括秦前。离她最近的是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陆远。
苏灵蕴冷冷一笑，长长刘海搭住了她阴郁的表情，她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来的，她突然向文措靠近，压低声音说：“原来你真的喜欢那个书呆子？”她笑笑说：“可惜我不准备让着你，耍耍那呆子还挺好玩的。”
文措从他身边擦身而过，连擡头看他一眼都不曾。
“我告诉你，陆远不是你这种人能随便玩弄的。”文措说：“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伤害我妈，也不要伤害陆远。”
她随手扯起了被丢在桌子上的杂志，随便在满是血的手上擦了擦。
文措想到那种可能以后，立刻对眼前的女孩竖起了全身的刺。
文措是刺猬一样的人，当她感觉到所有的人都不值得她信任的时候，她总是变得难以想象无与伦比的强大。
文措被她彻底气到了，她一字一顿地说：“是不是胡说八道没有成本，所以你才能这么肆无忌惮？”
她用没有流血的手去拉过文妈妈，用平静的口气说：“来这么多警察，是要抓我吗？”文措一笑：“警察先生，请您调查一下，是她们先来砸我家的，我只是自卫。”
“那你呢，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文措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话，手上一边一滴一滴流着血。文妈妈顾不得其他，抓着她的手要拉她去包扎，被文措抽回了手。
“你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