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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陆应钦有备而来，他跟沉默的程端五一起吃的午饭，整个过程中程端五还是一言不发。几天不见，她又瘦了，大大的眼睛下一片青黑让她看上去像个枯槁的病人。她吃饭的时候几乎无声无息，陆应钦再怎么屏住呼吸，都好像听不见她的呼吸声一样。
陆应钦不是旁的家长，他的世界里只有肉弱强食。见着自己的儿子没有吃到亏，倒是一点气都没有了。
他撂下碗筷，冷漠地叫人收拾，程端五没有故意忤逆，她安静地坐在位置上，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学校的老师倒是非常客气，冬天那臭小子看着瘦得跟豆芽菜儿似的，凶起来倒是像他，一个人打三个，还把人揍得鼻青脸肿。
“程端五，你以为这样下去，折磨死你自己，我就不会追究了是么？”陆应钦的语气平静得叫人心慌。
陆应钦一怒之下把他送到寄宿学校眼不见为尽。不想这孩子还非得找找存在感，净给他添麻烦，还嫌他被他那不知好歹的妈折腾得不够！
程端五还是没有回话，头也不抬，陆应钦看不清她的表情。
陆应钦挂断电话便抓了衣服出门，自从把那孩子送到封闭式贵族小学，他便一直没怎么管了。那孩子也是奇了怪了，和俞佳佳、保姆都能好好相处，唯独一见着他就跟见了仇人一样剑拔弩张。这一点倒是和他妈像极了。
“起来，去穿件衣服，我们出去一趟。”
冬天那死小子在学校里惹祸了。
程端五终于有了一丝反应，“我不想出去。”
电话铃突然响起，陆应钦轻叹一口气，接了起来。电话里关义极尽修饰着用词，但是表达的意思还是非常明显。
“呵，”陆应钦冷冷一笑：“不是还没死么？活着就给我听话一点！”
他拉上纱帘，回身坐到位置上，摁熄了香烟。办公桌上摆好了亟待他解决的文件，他揉了揉太阳穴，投入到工作中。
陆应钦粗暴地扯着程端五的手臂，她轻薄得像个纸片人，陆应钦只稍微用力就把她拽了起来。他的手死死箍住程端五的手腕，她的手腕细得几乎他再用力一些就能折断，这样的触觉让他有些心惊。
陆应钦笑了，自觉荒谬，竟因为这小小的花，联想到了两个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