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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坐在贵宾席上。想来，你有这个资格么？”他冷冷瞥了她一眼：“我说俞东今天晚上怎么叮嘱我一定要来，原来是与你方便。程端五，这样的手段并不高明。”他的眼神冰凉、凛冽，不带一丝感情，方才的失控已经全部消失。他又变回骄傲又决绝的陆应钦。仿佛刚才他方寸大乱的样子，只是程端五的幻想。
发布会完满结束。程端五上了陆应钦的车。
“凭什么？”程端五揉着自己被捏青的手，没好气地说。
也许是两年前的阴影太大，陆应钦已经很久都不开车。只是今夜，他破了许多例，也不差这一样。
“是吗？”他抿唇微笑：“既然不关我的事，那么你可以离开了。”
引擎作动的声音规律而低沉，缓解了车里两个人尴尬的沉默。陆应钦单手开车，使不上力的左手撑在大开的车窗沿上，夜风飒飒吹动鬓角，思绪也被吹成一团乱麻。路灯霓虹灯和幽幽的月光一片光影混杂，挡风玻璃上映出程端五模糊的倒影。她若有所思地发着呆，表情茫然。微张的嘴唇充满了**力。让人想要一亲香泽。
陆应钦怔了一下，看着程端五写着痛苦的脸，专注而认真，好像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末了，他却突然笑了。放开了程端五的手，双手自然地插进裤子口袋，姿态闲适，他转过脸去，目光放回伸展台上来来回回姿态高雅的模特身上。
两年，足够让一个女人蜕变。她变得很好，甚至让陆应钦有一种遥不可及的错觉。
陆应钦乍一回头，目光炯炯地盯着程端五。手上渐渐用力，仿佛要把她的手捏碎一般。程端五觉得疼，额上的青筋因为忍痛微微跳动，“放手，陆应钦，疼。”
“程端五。”他下意识地叫她的名字。她楞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看着他。而他叫完她的名字才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想了半晌，问道：“我儿子去哪了？”
程端五没好气的睨他，“关你什么事？”
程端五表情一恸，准瞬即逝，“这也是报复的其中一项。等到我觉得够了，自然会让你见他。”
“为什么回来？”云淡风轻的语气，看也不看她，不配合不回答她的问题也就罢了，却是先发制人地问她。
陆应钦一笑：“很好，程端五，很好。”他生硬地扯动嘴角，前方红灯，他踩下刹车，“住在哪里？”
陆应钦被安排坐在贵宾席，程端五则坐在他身边。陆应钦入座之后就没有再开口说话。可是右手却死死地握住程端五的手。程端五有些微愠，压低了嗓音：“你这是干什么？放手！”
“刚回来，住酒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