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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端五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楞了一下，正准备说话，就听见陆应钦笑着说：“程小姐现在好手段，把男人耍得团团转。怎么着？生我的儿子，却痴心妄想嫁给俞东？你以为凭你可以做些什么？挑拨我们兄弟间的感情？”
“……”
程端五听着陆应钦的嘲讽，那话语，那口气，熟悉得让她有些无奈。
“我以前傻，可我现在醒了还不行么？”提及孩子，程端五终于败下阵来，她无奈地叹息：“为了过去的错误，我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多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她轻叹一口气，心里扯得一丝丝的疼，“陆先生，您太抬举我了，我什么目的都没有。”
“端五，你今天走了，明天呢？后天呢？还有……你的孩子……哎，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何必要作践自己呢？还不够么？”
“是吗？”陆应钦讽刺一笑，冷冷地瞥她一眼：“俞东傻，但我不傻！不要以为他现在被蒙了眼你就能为所欲为！”
程端五怒目圆睁，“是我折腾他还是他折腾我？关义，你要还当我是朋友，你就让开！”
他阴冷的声音让程端五觉得那怎么都忘不了的梦魇一点一点涌上她的脑海，她手脚冰凉，四肢百骸都倏然发紧，心里空洞洞的像是漏了风，一阵阵地疼。她双手紧紧地握着，却仍旧没有一丁点温度。她一开口，就觉得自己的喉间有些发苦，“陆先生，现在的我，已经认清了一切。”她有些不自然地转了视线，飘向别处，“从前那些荒唐的举动，希望陆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都……都忘了吧……”
关义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他有些为难地看着程端五，深吸一口气：“端五，何必和他闹呢？你怎么都折腾不赢的。”
陆应钦方才舒展的眉头再一次皱了起来。荒唐？她是在说过去她追着他的举动是荒唐吗？虽然他自己也不堪回首，却不知为何听她说出来是那样憋气。
“我凭什么？”程端五挥手想让关义让开，关义还是岿然不动，程端五怒道：“到底要怎么样？再不让开我报警了！”
他蓦然抬首，一双锐利的眼睛生生地瞪着她，仿佛要把她剥皮拆骨，“程端五！少给我不识抬举！”他陡然起身，又一次拿出抽屉里的支票夹。那动作、姿势，程端五都觉得熟悉的刺眼。
关义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似是对她的反抗早有预料，“老板有事要见你，希望你能予我方便，大家都好办。”
他拿着笔刷刷地写着字，嘴里的羞辱仍没有停止，“拿了钱就给我老实点！关义会带你去办手续，离我兄弟越远越好！我告诉你程端五，你少给我耍花招！收拾你这样的女人对我来说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程端五终于有了一丝反抗精神，她紧皱着眉头，倔强地说：“陆先生到底要怎么样？他要我滚我就滚，他要儿子我就给他，他还要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