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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号码，不知道为什么，陆应钦看着却笑了。
手机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这么早谁打来的电话呢？陆应钦抬头看看天空中还毫不刺眼的暖阳，掏出了手机。
一接起来，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果然是陆应钦猜中的那个人。
他戴着安全头盔，跟着工程师一步步实地考察勘测，高工很认真地比划着讲解。陆应钦听得也很认真。
“你在哪里？”程端五开门见山，不见丝毫转弯。
目的地地处城中一片刚拆迁的规划地。合作方投标投中。前面是所学校，后面相隔百米才有居民区，这样的地段可遇不可求。西南方有个湖，阳光煦暖照在脉脉的湖水之上，折射出柔和的影光，湖边是春天刚刚发枝的柳树，翠绿垂缀，风像一把无形的梳子，吹拂着柔韧的柳枝，梳理的柳蔓分明。
陆应钦笑，踩着坑洼的乱石走到一边接电话：“问这个做什么？”
清早安排了视察，要建一个研究基地，其实陆应钦原本是可以不去的，关义和俞东到场就行了。但是一夜未眠的陆应钦清早就开车随了大队伍去了。
“要说就说，不说我就挂了。”
陆应钦最近的工作都在围绕和时尚品牌的一次跨界合作。原本他并不喜此次的项目。但是俞东极力促成，他便也随了他去。
“现在是你要问我，脾气倒是不小。”陆应钦还是在笑。
所以这次她回来，时间紧急，她必须快些，更快些。
“你……”程端五语塞，正寻思着说什么，电话那端传来陆应钦低沉悦耳的声音：“云海路云海小学后面的工地。”
程端五只给了自己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不管她成功与否都要回到孩子身边。冬天身边不能没有她。
“在那里做什么？”
看着孩子稚嫩的作品，程端五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帘，扑扑直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