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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便完全放弃了替自己辩护，一副一辈子不想出去的姿态。
明月那封信是后来程端五带给正在看守所的俞东看的。俞东看完以后多次在看守所自残，后来又被及时救回来。
他想要赎罪，可是那个他歉疚的人，永远也看不到他的赎罪了。
人永远不会懂得珍惜眼前的幸福，所以俞东不懂得放弃“求不得”的所谓“真爱”。
这，大概才是真正最狠的报复吧。
被爱是一种奢侈的幸福，就像程端五爱着陆应钦，就像俞东爱着程端五，就像明月爱着俞东。
关于这一切，程端五并没有告诉陆应钦。
可是俞东究竟还是不记得，他拿出右边的书信，愤怒地看完，做出了无法弥补的错事。
现在的程端五和陆应钦有许多许多秘密，多到数不清。
她把真正的绝笔书，放在了习惯使用的左边口袋。临死她还想试一试，俞东究竟记不记得她用口袋的习惯。
她分不清对陆应钦究竟是什么感情。她也不想去分清了。也许是爱吧，可这爱终究不如最初那么纯粹了。
心酸至极的一句话。她说不爱俞东了，说恨他，说不稀罕他了，可是她到死还在纠结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谁。一句话已经把她那些嘴硬的“恨”全然推翻。程端五可以想象她动笔的时候，心里是怀揣着怎样博大深厚的情感。这样的女子，俞东怎么会仅凭一封信就否决了一切呢？
过去的程端五，已经随着那些过去一起被埋葬了。
你知道我到底是谁吗？
这一年的清明又下雨了。也许老天是真的可以感知到人们的悲伤吧。
程端五正准备把信折回去，就看见信纸的背面，明月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