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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捷琨通完电话后,秦咿立即打车从学校过来,她有些着急,没化妆,连身裙外罩了件针织开衫,馨香柔软。
她不仅皮肤白,发质也好,长发轻盈散开,铺满脊背,耳边一对细细的流苏耳线,末端坠着小巧的粉光澳白珠。
这副模样,乍看有些淡,仔细端详,能感觉到一股温婉恬静的书香气,非常养眼。
众人虽然搞不清秦咿的来路,却也知道她是捷琨亲自引进来的,而捷琨背后是梁柯也。所以,看过一眼后,目光纷纷收回,各玩各的,没人多嘴。
包厢里又恢复热闹,但是,这份闹与先前不同,刻意压低了些,显得雾气蒙蒙。
梁柯也还拿着沈榷的手机,眼睛却看向秦咿,神色晦暗不清。
秦咿并未躲闪,迎着他的目光朝他走近一点,轻声说:“梁柯也,我想见你。”
她态度温和,却也坚定。
梁柯也身形似乎有一瞬的僵,他掩饰性的向后靠了靠,挨着椅背,没应秦咿那句话,而是转向沈榷,故意问:“你叫什么名字?”
沈榷有点跟不上思路,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报上姓名。
梁柯也又说:“哪个‘que’字?”
沈榷不认识秦咿,但是,看梁柯也的反应,猜也猜得出他们关系不寻常。这样一来,沈榷的位置就有些尴尬,她想拿回手机,梁柯也却不松手,她只得指尖沾水,写在桌面上。
木字旁,商榷的“榷”,不算常见的一个字。
梁柯也扫了眼,手机抵在指尖转了转,忽然说:“我记得有一种说法,‘榷’字形似鹤颈,有纤长优雅的意境。”
沈榷摸不准梁柯也的想法,也不敢得罪他,硬着头皮顺着聊下去:“‘榷’字拿掉木字旁是‘隺’字,‘隺’的确有长颈的含义,也指鸟雀飞往高处,而‘榷’字的本义是一种桥梁。”
“桥——”梁柯也似乎对这种咬文嚼字的话题很有兴趣,他目光移到秦咿那儿,看着她,话音倏地一转,“你说,是架桥的梁木硬,还是那颗暖不热的人心更硬一些?”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榷被问懵了,答不上来,表情既尴尬又无措,求救似的朝秦咿瞥了眼。
秦咿知道梁柯也是故意晾着她,她没生气,也不觉得难堪,感受到沈榷的视线,还朝对方笑了笑。
她放软眉目,这一笑清甜乖巧,十分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