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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咿双臂环抱过去,沁着薄汗的柔软掌心沿梁柯也的脊背一路抚摸到他腰侧,再向下……强劲的力量感勃发而充盈,叫她尝到难以详述的滋味,好像有新煮的热牛奶渗入四肢百骸,浓腻的,饱满的,逼得灵魂发颤。
梁柯也将指腹按进秦咿唇间,低声问:“累了吗?”
两人胸膛挨着脊背,密不可分,秦咿发出几声模糊的呓语,轻轻摇头,用脸颊去蹭他的手背,倦懒的模样像个小仓鼠。
她知道,离结束还很远。
梁柯也不知餍足,一定会给她一个漫长而舒服的夜晚。
她喜欢他,也喜欢他给的夜晚。
意犹未尽,食髓知味。
和卧室一墙之隔的是套房客厅,装对戒的绒面盒子放在琉璃灯下,覆着水膜似的流光。
拉夫劳伦的婚纱挂在客厅中央的衣架上,蕾丝层层堆叠,细腻如春天的云雾,也像落着一只尾羽长长的白色孔雀。
它们都在等待一场婚礼,也期待着一场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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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诺受邀来参加好朋友的婚礼,她第一次在游轮上过夜,有些不习惯,迟迟未能入眠,索性出来逛逛。
绕过走廊转角,祁诺脚步一顿。
地毯上趴着只毛茸茸大兔子,垂耳的那种,鼻头一颤一颤的,特别可爱。
梁柯也一掷千金,包下了游轮的整个顶舱区,参加婚礼的宾客都住在这儿。祁诺猜测,兔子可能是秦咿哪位朋友养的,不留神偷跑出来。
她走过去,正要把小家伙抱起来,视线里忽然出现一双手,肤色冷白,骨形分明,腕上一条细细的银色手链,更显气质清冷,如堆霜积雪。
这双手——
祁诺心头一凛,下意识地抬眼。
庄竞扬单手将兔子捞进怀里抱着,眼神却一直停在祁诺身上,不加掩饰地打量。
游轮票价贵到离谱,不可能有狗仔跟上来偷拍,庄竞扬难得放松,他没戴帽子和口罩,穿一件面料光洁的绸缎衬衫,袖口微敞,腰线那儿收束进去,显得腿型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