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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说:“得嘞,我又赚了一个好名声,这一趟新安可算是没白来。”
区区一块银元,就为我收获了一个好人名声,而且还是一个慷慨的好人名声,我都不知道究竟是好人太容易做到,还是赞美太过于廉价。
刚回到了驻地,毛小豆就哭丧着脸,告诉我说:“连长,邱冬死了。”
毛小豆是我们连两个未成年士兵中的一个,邱冬是另一个。
我们不仅没有得到补充兵源,而且还在持续不断非战斗的减员。缺医少药让一些很平常的伤病演变成了重症,这个月单单是我们连,死于疟疾伤寒的已经有三个了。
“不知道是什么病,拉了一天的血,身上还有化脓。救护兵担心是传染病,建议先烧了再埋。”排长段彪语气平淡,就像在说一件关于小猫小狗的事。
十四岁的邱冬被架到破木头堆积的架子上,淋上了汽油,然后点燃。熊熊的火焰中,皮肉被烧崩裂的滋拉声,伴随着低低的哭泣声。
我回头看过去,是毛小豆在哭泣,两个人同龄又是朝夕相处,这样场景让他心碎。
史密斯中尉坐着他的威利斯吉普车,从我们面前缓缓经过。我注意到他其实是在看我们这些中国兵在烧什么东西,当他发现我们是在烧人的尸体时候,立刻不停地在胸前画着十字架,嘴里也在祷告着什么。
这让我对这个从来和我们毫无交集的美国人有了一丝好感,但是接下来他就让我的好感荡然无存。史密斯对我们叫喊着:“这里距离仓库很近,仓库有很多易燃易爆品,所以,看在上帝的份上,请你们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