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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日军军官样子的家伙呜哩哇啦咆哮着,指了指我们这边,随后日本兵停止了继续往江里扔活人。我猜并不是这个日军军官良心发现,而是担心我们这边有照相器材有战地记者,记录揭发他们令人发指的行径。
毛小豆忍不住砰的开了一枪,不出意外的,子弹只击中了距离目标半米远的地方。不同产地的中正步枪质量参差不齐,像这种射程只有二三百米的中正步枪并不少见。对岸的日军听见这边的枪声,立刻开始还击,三八枪砰砰在我们阵地上打的烟尘四起。
现在就是这样,像小孩子打架一样,你轰我一炮,我还你两炮,你打我一枪,我还你几枪。不会有更大的冲突,甚至很多的友军阵地都在警告士兵不要随意开枪,以避免遭来报复。
黄文烈回来的时候,顺便捎回来了一摞子书信,往我脚下一扔,说道:“安营长,把这些信发下去。”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在漂泊的军旅生活,尤其是在刺刀枪炮下,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后,慰藉心灵的最好方式,莫过于一封来自远方亲人的信件。
所谓一级压一级,我把信件又扔给一个连长:“把这些信发下去!”
我坐在黑暗中,茫然地看着忽明忽暗的摩云岭,身后是丘八们欣喜若狂的欢呼声和低低啜泣声。
乐吧,哭吧,但愿他们所有的伤痛所有的不如意,都能在亲人们的牵挂中找到寄托得到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