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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马场,他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与桑田提起沈瑾瑜,却从来不提她的样貌,为什么会在王逸山面前突然叫她阿诺。他看她在荷花池边的怡然自得间,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那些荷花也好,杏花也罢,都不只是怡情之物,沈瑾瑜在回京路上那么急迫,都能看出是爱花之人,他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
原来他一向随自己心意的去照顾沈瑾瑜,有来有往之间都是尽心而为,并不刻意行事,他原本费了很久的心思将沈瑾瑜的手钏找齐,他希望她会懂得,自己的一片赤诚之心,可是现在她这样拿出地契来,显然不是一时兴起,什么时候起,她动起了要走的心思?
而且礼物不都是这样吗?他送出,她收下,感激就好,这样用地契来,是明晃晃的划清界限吗?
犹如当头一棒,程轩大受打击,地契在手上火烧碳一般烫手。
看他半天没有言语,沈瑾瑜低头喝了口茶,这茶是上好的珠兰花茶,程轩知道她爱茶,又体寒,再没送过绿茶过来。
两人皆沉默不语,房内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程轩过了一阵子才道:“我明天要出门,今天要早点回去休息了。”
说罢,也没等沈瑾瑜回话,脚不沾地的走了。
碧玉进房看着一溜烟走掉的程轩背影神色紧张的问道:“小姐可是将地契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