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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强闻言一愕:“贯忠此话怎讲?本朝厉行禁榷盐茶之法,卢俊义从辽国走私贩盐,又以茶输出,数额如此之大,这还不够罪名么?若是送官办理,只怕要办他个倾家荡产、发配二千里也非难事了。”
哪知许贯忠微微摇头道:“非也,衙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北地盐价较低,民间走私早已蔚然成风,如仁宋朝时张方平学士所言‘未榷而河北盗贩不已,若榷则盐贵,契丹之盐益售,是为敛怨而使契丹获福也。’意即走私管道已成,河北吏民多以为利,倘若厉行盐禁,只怕反而是增加了走私的利润,徒然使辽盐获利而已。
是以仁宗朝之后,河北盐禁便形同虚设,诸路官吏,甚至巡检捕盗管营等都相与集会,受贿作弊,纵容民间走私贩运,且不光是盐,北地牛羊也多经私市入我大宋。汴梁年食羊十万数,官市哪里能交易这许多?”
高强听到这里已经呆了,走私居然能搞这么大,小赖也不及他了!却还不甘心:“就算贩盐不能办他,这贩马呢?”
“衙内糊涂!”许贯忠正色道:“本朝乏马已久,北地辽夏两国严控良马入南,那卢大官人若真能每年贩入北地良马数千匹,试问除了军中,哪个有胆子用这许多马?只怕每年卢大官人贩马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向大名府留守司报告交马罢?”
“这……”高强无言以对,真要是梁中书罩着他卢大官人,自己可拿他没辙,难道这一番除了逼死个贾美人,竟然是一无所获,还要头疼怎么处置李固这厮?不过他也没傻到家,你许贯忠说的头头是道,总不能只泼凉水,也得来点建设性意见罢:“贯忠何以教我?”
只见许贯忠不慌不忙:“衙内不必担心,已有定计在此。适才贯忠早向那李固问明诸事,那卢俊义不便公然运送盐马,盐还好办,只消运动些钱财、从御河运送便是,那数千匹北地良马却甚是碍眼,倘若被辽国知晓了我大宋私下收买马匹,少不得一番口舌之争,朝廷虽无大事,这卢俊义却有顶缸之虞,故此运输时每常大伤脑筋。
贯忠常日与衙内谈论,曾听衙内提起孟州快活林一事,以殿前司的名义庇护商旅,确是高招,各方恶霸猾吏都不敢相欺,省了商家好大一笔银子,这便是一个好筹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