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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中书干笑一声,随口逊谢了几句,便道:“愚叔今日请贤侄来,乃是有一事相托。”
高强听到一个“托”字,忙作色道:“世叔说那里话来,但有甚差遣,只管叫小侄去办理便是,如何说到‘相托’这等言语?”
梁中书面有喜色,便道:“贤侄能如此,愚叔心中甚慰。亦无甚大事,便是下月十五正望,乃是家岳寿辰,往日愚叔循例有些孝敬之物,都是御河上调运船只,纲运到东京。如今愚叔早备下了些蠢笨的箱笼物件,却逢家岳赋闲在家,这纲运却不好调动了,待要以车装载,却无甚稳便之人同行。是以想问贤侄何时动身回汴梁,倘若时候合适,便顺手带去也好。”
高强一听,却是小事一桩,区区押运些箱笼物件,凭自己手边这些猛人,难道应付不来?便一口答应了:“小侄此间虽乐,正有些思念家父,本来这几日便想向世叔请辞,这一些箱笼物件,小侄一力担当运至汴梁,管教世叔放心便是。”
梁中书见他答应的爽快,心中大喜,便笑道:“贤侄孝道钧天,令尊大人真是好福气!这一些箱笼物件,也不全是家岳生辰的贺礼,还有些内子给家岳内宅的礼物,以及愚叔给令尊的笔墨绢帛等物,贤侄顺路带去,倒也得便。”
高强本来还没在意,这时又听到生辰二字,再想起他方才说“原本都是御河调运,纲运到东京”的话语,心中一动,便问道:“不知这一拨箱笼物件,破费世叔几何?”
梁中书也不在意,掀了掀胡须笑道:“家岳对于愚叔,亦师亦长,恩重如山,些许金银钱财,难以报答他老人家万一,愚叔只循例收买了十万贯金珠宝贝罢了。”
高强一听这“十万贯金珠宝贝”几个字,心下一颤:“难道这就是生辰纲?!水浒中被劫去的那批?!”想想也是有理,水浒中梁中书给老丈人送礼,手头有权干吗不用?非是象现在这样,老丈人不在台上、要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也不必要杨志乔装打扮,作贼一样送去汴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