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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叫他来了兴趣,忙上前几步道:“依你这般说来,莫非竟没人敢帮你写诉状么?你要首告何人?”
“小人要首告……”那汉子方才开口,高强就听身后杨志虎吼一声“贼子敢尔!”接着身边一道绿影飞出,铁脚起处人丛中两个人象球一样滚了出来,手中短刃犹映雪生寒!众缉捕使臣这时才反应过来,呼啸一声一拥而上,七八根铁链左一道右一道将那俩人绑的结结实实,随即几根铁尺此起彼落一顿胖揍,开玩笑,这俩狂徒竟然敢当众行刺殿前太尉的衙内,胆大何止包天!有人想起这事还是被新来的武官踢破,否则倘若高衙内当真蹭破丁点油皮,自家不免要大遭池鱼之殃,后怕之下出手尤其凶狠,片刻间便将那俩人打的如猪头一般。
知州独孤寒倒看不下去了,就算你们再恨这刺客,回去衙门里随便整治,在这大街上打的血迹斑斑的成何体统?忙叫都带了下去,那汉子没有状纸,便要斥退。许贯忠却附在高强身边说道:“衙内,这俩人看样子要杀的是那告状之人,此人必有蹊跷,还是带回去细审的好。”
高强闻言一凛,这人连状纸都没人替他写,拦路告状居然还有人要杀他,看来事情的确不小,忙向知州说了,那知州本来无可无不可,东南应奉局算起来是朝廷直属机构,根本就不归他管,带个把人去有什么大不了了,当下便允了,许贯忠叫两个亲随带了那人在大队后面跟着,一行又鸣锣喝道,迤俪向城中官衙开去。
新官到任,这接风洗尘宴自然是少不了的,私下有些礼物往来更是官场惯例,家常便饭,不必赘言。待高强一身酒气、行囊饱满地回到应奉局官署时,许贯忠已将内外粗粗安顿了下来,昨晚救起的鲁智深和那病人也都觅地安置了,叫应天府绑来的大夫细心照料着,原来鲁智深醉卧雪中,却也染了风寒,这一整天就没醒过来,好在那大夫诊治了以后说并无大碍,高强才能放心去赴宴。至于应奉局的老人许贯忠都叫在厢房候着,待明日官务交接时一并请高强过目。
这晚的要务却是那拦路告状之人,高强坐了后堂,叫许贯忠带人四下清理了,吩咐把人带上来细看时,只见这厮三十上下年纪,生得倒是浓眉大眼,只是看来最近生活不好很是清减,瘦得几乎要脱相了。
那人一见高强便扑通跪倒,口称“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还不忘把身边小鼓敲两下。高强看的有趣,便干咳几声,把坐姿端了端问道:“下跪何人,有何冤情首告?”一面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要去在额头画一弯新月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