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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既然如此,你且说说看,究竟要如何进去寻人?”
见说到自己的本行,时迁顿时来了精神:“三爷,常言说的好,这隔行如隔山,咱们妙手门中的路子可就多了,而且多为不传之秘,你三爷虽说是江湖上打过滚来的英雄,这里头的门道可就不及在下我了……”
石秀见他越说越来精神,居然自称起在下来了,当即一句话扔过去:“少废话,究竟如何?”
时迁二次被人打断了吹牛地兴头,不免有些沮丧,不过在石秀面前他也玩不出花样来,只得老老实实地道:“这事说来繁杂的很,我又惯会东拉西扯,只怕说到杭州也未必能说地清楚。总而言之,咱妙手门有妙手门的道道,高门大院虽说难进,也不是无法可想的,到时见了那杭州都监府的里外模样,我便有计较。”
石秀闻言点头,心说这还像话,行行都有秘诀,多半是口耳相传,他在江湖上也有所听闻,便道:“罢了!既是如此,且到杭州探了那都监府的虚实再议!”
一路无话到了杭州码头,停船靠岸,石秀吩咐两个亲军在船舱中看好朱清,自己换过了平民打扮,与时迁两个各挑了一担木炭,装作是市井寻常卖炭的,一路进城而去。要说这两个扮起来真是天衣无缝,石秀原本就曾在江湖上讨生活,卖炭的营生自然惯常会得,那时迁盗门出身,踩盘子的伎俩更是五花八门,这等乔装打扮的事也是驾轻就熟。除了北方口音有些蹊跷,其余竟是一点破绽也无。好在这杭州城乃是东南第一大都会,南来北往人烟稠密,似他们这样北方人流落南方卖力气为生的自也不少,俩人估量了一番前后无事,大摇大摆地踅摸着向都监府而去。
那都监府朱漆大门白粉刷墙,门头上新装不久的琉璃瓦在春日艳阳下熠熠生辉,老远就看的分明。想来是朱勔上任之时新换的。时迁与石秀对望一眼,且不忙近前去,只在都监府左近街巷叫卖木炭,且卖且走,一圈兜下来,已经把都监府的各处门户都看在眼里。
此时却还剩了半担木炭,恰好经过都监府的一处角门,时迁便挤出一张笑脸。凑上去对那门子说道:“这位大爷,小人这里还有半担上好木炭,不知……”
话还没说完,那门子已经一张臭脸扔过来:“去去去!哪里来的北方侉子在这里聒噪,老爷府里都是用石炭的,要你这木炭作甚!”原来这朱勔府上用的都是煤炭。此刻又是孟春暖日,房中不用木炭。因此那门子看也不看就赏了一道闭门羹。
时迁点头哈腰便退,二人踱到别处将半担木炭都脱了手,收拾起扁担等物再回转码头来,才行到城门处,只听街巷一片喧嚷之声,都喊“明尊座下圣女娘娘又在城头显圣了!”一时间群相耸动。无分男女老幼百业贵贱,人潮汹涌都往城头下去。
石秀闻言暗里吃了一惊,这什么明尊座下圣女娘娘,听来像是明教搅出来的玩意,怎的在杭州明教有偌大声势,居然敢公然在城头搞什么动作?这可要看个分明了!
向时迁使个眼色,俩人口中呐喊一声:“同去看圣女娘娘!”抡臂膀就往人从中挤,俩人都是身手灵便,在人从中穿来插去,不一会就到了城头近前,抬起头来往上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