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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庭训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道:“何为如无意外?”
丁浩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世间之事无绝对之说,丁浩岂敢夸口一定保得丁家无事。只要不是哪个环节出了重大纰漏,那么,这一次丁家一定能转危为安。”
丁庭训目光一闪,问道:“那么……猪头解库会怎样?徐穆尘会如何?”
丁浩并不直接回答,只是轻轻叹息道:“老爷,刘知府一案,赵相公和当今皇弟都被惊动了,不叫他们拿点甚么回去,这事如何能够善了?”
丁庭训心中一紧,捻着胡须沉吟半晌不作一语。丁浩微笑道:“老爷担心的事,丁浩心中明白。关于这一点,老爷不必担心,如果事情不出纰漏的话,那么是没有人能攀咬丁家的。”
雁九听到这里,手下微微一顿,眼角余光攸地一亮,他飞快地瞟了丁浩一眼,才又不疾不徐地继续捶打起来。
丁庭训知道儿子既然将大事托附给他,那么必然也会把丁家对徐穆尘的忌惮原因告诉他,丁浩一定是知道徐穆尘捏着丁家把柄的,他既这么说,想必是有相当的把握的。
一念至此,丁庭训竟然有些心痒难搔,他是真想问问丁浩,到底使了什么法儿,能把此事做得圆满,既能为丁家割掉徐穆尘这个毒瘤,还不必担心被他攀咬。好胜心起,丁庭训仿佛又恢复了年轻时的斗志,但他仔细琢磨了半晌,都想不出一个既能除掉徐穆尘、又能把丁家摘得干干净净的办法,不禁沮丧地叹了口气,说道:“少年可畏,老夫是真的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