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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登手持长剑站在马忠有前,他的手上青筋满布,在巨裂的抖动着,马忠怒喝道:“刘阿斗,你来杀我啊,为什么假手旁人?你来!你这个鼠辈,懦夫!”
我沉声喝道:“表弟!”
孙登手一抖,长剑直直的穿透马忠的身体,直插入明柱,他缓缓松开手,剑尾犹自颠抖着。马忠大张着口,却终于没有发出声音,缓缓低下了头去。
我上前轻轻抓住孙登的手:“表弟,世间的事,很难万全。只要认定自己是对地,就要去做,哪怕中间会有荆棘险阻,会承受身体上的痛苦和感情上的磨难。要知道,咱们两个人,代表的不是我们自己,无论何时何处,必会有这样打着各式正义的或冒貌正义地旗号,来与我们争斗,在这种时候,只有真正的英雄,才能宁可冒着名声受损的压力,去为自己的国家和百姓争取幸福。”
孙登轻轻挣脱我手:“表兄,我想去静一静。”
这大约是孙登第一次亲手杀人,而且是杀一个貌似一心为国的人。他总会有些心障的。但是,我却不能不逼他去杀,他如果不能亲手毁掉这所谓的江东血性,那这血性就会在他地身上生根,他就会转而恨我。
或者,这就是上位者的无奈。但马忠于我,只是一个插曲,我现在最重要的是想知道孙尚香为什么会病成这样。她与周善倒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这些话我却无法去问孙登,我总不能说:“你姑母有没有在江东背着我们又许了人家?”这不是找病么,只怕孙登再想两国和好,也要抽出马忠胸上那口剑,反手刺向我吧。
碧珠阁中的人没剩下几人,且都是些外层侍卫。周善一死,孙尚香的事我又去问谁?可惜孙凤去年出嫁了,此次没有随着孙尚香回来,不然的话,她一定可以知道她的事,现个我又到何处去寻她?
算了。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让它过去吧。周善死了,她对他有情也罢,无情也罢,嫁过也罢。没嫁过也罢,我都不去追究。不想过问了。现在,只要她身体好起来,让我怎么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