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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运心中厌恶,他已然猜出来,这应该是方家两房之间的争斗,竟然烧到自己身上,要是这样,钱不要也罢,也没必要在方家族学教书,实在不行卖几首诗换钱开书铺。
“何人所作?有鸣州之才,难得清新却又能让人回味,可入下月《圣道》。”老年大学士道。
二夫人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方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一千两银子足够咱们自己新开一家书店了,只换一股合不来。不过方运毕竟是自家人,大哥又发了话的,我也不是贪得无厌的人,就换三股吧。”
青年大学士点点头,道:“过。”
“是,夫人。”一个丫鬟立刻离开。
两个人本以为中年大学士会做出评判,他却又继续读出边塞诗《岁暮》。
“弟妹。”大夫人打断二夫人的话,扭头看着二夫人,“应黎午睡快醒了吧,你这个当妈的不在,他又要哭闹了。书铺的事老爷已经定下,我们妇道人家照做就是。玉叶,你去找大管家来,让他和小运一起去衙门处理一下书铺的文书合同。”
“好,一腔正气。一人两诗?此诗亦有鸣州之才,到底是何人?”老年大学士心直口快。
方运正要说话,二夫人却抢先道:“嫂子说的是。不过咱们方府养着一大家的人,钱不能说花就花啊。大哥是看重方运,我也看重方运,可一间书铺一成的股就要一千两,是不是太多了?有了这一千两银子……”
“你们还记得今年唯一一个双甲童生吗?”
杨玉环看不出来,可方运和梁远相视一眼,发现两个夫人之间不对头。
一直不动声色的青年大学士微微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一个童生能做出这么好的诗。
大夫人和方运三人一起坐在下座,就二夫人自己坐在主座上。
“倒是听说过,那些小辈不服气,都在打听那人,我倒没怎么关注。这都是那个童生所作?”老年大学士伸手一抓,抢过纸页,上面正写着《春晓》和《岁暮》。
“贵重?配玉环的话,我还嫌不够好。等我去玉海城仔细挑挑,一定选个更好的,不然可惜你这美人儿了。来,一起坐。”大夫人伸手帮杨玉环整理头发,似是很喜欢她。
